一旁的紫袍陈员外也反应了过来,
有些诧异地看了眼身旁的年轻人,轻轻点头:
“刘员外此言说得没错,
灾民是京军要救治,叛乱也是发生在曲靖府,人也在曲靖府境内,
与咱们昆明府宜良县有何干系?”
白发苍苍的罗渊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二人,
他现在同样不关心灾民之事,
他只是无比庆幸,幸好刚刚没有一时间昏了头,答应了这二人的苟且之计。
否则日后还说不得有什么事情等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罗渊抚平气息,沉声开口:
“两位员外,唇亡齿寒的道理想必二位不会不懂,
在前些年曲靖府也同样发生过叛乱,
那时也有无数灾民,第一个遭灾的就是咱们宜良县。
本县现在无比庆幸,京军替咱们挡住了灾民,
要不然灾民一股脑地涌进宜良,稍有个安置不慎,
布政使司就要绛罪与我等。
所以,两位员外,也还请回去告诉宜良县的其他员外,
重新丈量田亩与登记造册之事,在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为今最重要的事就是配合京军,安置好灾民,等待布政使司的安排。”
说到这,罗渊脸庞多了几分锐利,沉声开口:
“此次救治灾民以及安置灾民一事,各位员外要全力配合,
开仓放粮、提供人手、车马以及住所,
一干所属,本县事后会如实上报布政使司,
否则曹国公怪罪下来,那可就不是重新登记造册那般简单了。”
说完后,罗渊没有再去看脸色难看的二人,
而是招呼师爷,拿上了桌上的官帽以及县令印信,快步走了出去。
干瘦的背影步伐有些踉跄,但速度极快。
不过几息的功夫,书房内就只剩下了一老一少两位员外,
他们面面相觑,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6=9+
刘员外没有了刚刚的狠辣,眉眼中出现了几分担忧:
“现在怎么办?事情没办成,还摊上了别的活计。”
中年人模样的紫衣陈员外脸色阴狠,嘴唇轻轻跳动,牙齿在嘴里不停摩擦。
“事情没有办成,咱们没法交代,不如.”
陈员外将眼睛眯了起来,凑近了些,
在刘员外耳旁轻声嘀咕了几句
刘员外眼睛猛地瞪大,面容惊悚,侧过脑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员外。
“你疯了吗?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过啊。”
陈员外却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是谁掉脑袋?事情办不好,掉脑袋的不是你我,而是罗渊。
再说了,也不是咱们不帮忙,
只要罗渊答应帮咱们的忙,咱们就帮他们的忙。
否则,没有好处,让咱们白干活?怎么可能?”
“不不不不.”
刘员外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
“不行不行,昆明发生的事你没有听说吗?
一些大人已经被抓了,
就连我一些相识的好友都说这几日莫要联系,
现在局势这般紧张,出了天罚一事,
三司看谁都不顺眼,咱们怎么能主动凑上去呢?”
陈员外却毫不在意,背负着双手在县令衙房中来回踱步:
“不,你想错了,
现在天罚之事一出,三司衙门如此抓人,就是想要将风波压下去。
而这段时间,三司衙门的目光定然会盯住昆明,稳定地方,
而稳定地方,怎么能少得了我们?
再说了,咱们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怕什么?”
刘员外面露迟疑,连连摇头:
“这可是赈灾啊,还有那么多京军,
若是出了岔子,那可是掉脑袋的活计,我觉得不妥。”
这时,陈员外脸上露出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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