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没理他,先是轻声哄着怀中大哭的孩童,而后将他们交给稍大一些的孩子后才起身缓缓将袍子脱下扔在一旁:“这袍子的确不是我的!”
这身衣裳是他一大早向顾君溪借来的,至于借衣裳的原因,则是他心中一个不愿承认的念头。
他的回答惹得那六人轰然而笑,王全更是乐不可支:“子,听你全爷一句,你啊,与这衣裳无缘!”
他正笑得开怀,猝不及防被祁远一拳头打在了鼻梁上,顿时眼冒金星,两息之后,鼻孔中便顺流出两行殷红的血条。
王全气得发抖,指着祁远的鼻子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全爷是你能打的?!”
话未完,便拿起一旁手臂粗的木棍便向祁远的头上砸去,其余的五人见他如此一拥而上,明显想占着人多将祈远拿下。
祁远的功夫不差,当真打起来他也是不惧,甚至在这些人中游刃有余。但在几个回合之后,这些人却是用上了卑鄙的手段,突然将一尾青花大蛇向祁远扔去。
这一幕让马车中的宁清看得心胆俱震,慌乱之下自怀中摸出一个东西便冲着大蛇扔了过去。
“咚!”
那条蛇半道遇阻,应声而落。吐着红信子教祁远掐住了七寸。宁清在看见大蛇被砸中之后,便飞速关上了车门,她的心跳得厉害,心下泛酸想哭,方才她扔出去的……是个金锭?
那六人皆是愣住,齐齐瞪着砸大蛇的东西。尤其是王全,目光直直,那分明是……一锭黄金?
祁远见了被王全捡起的金锭子亦是有些头大,这样一次一百两黄金,虽震撼异常,但损失的未免太多!
在确认这是实实在在的金锭之后,王全的嘴角抽了抽,看向马车的目光充满了畏惧,一出手便是一个金锭子,还扔得这般准!他想起曾经跟在祁远身后的那个手拿拂尘,目带狠厉的人,不禁打了个抖,险些将金锭子扔了。
也不知是不是老的玩笑,他心中所想的人,此时正出现在马车旁边,身后的官兵接踵而至,将他们六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王全当下便有些腿软,他是进过牢房的,他摸着他老娘的牌位发誓,这辈子也不想再进那种地方!
德盛阴沉着脸快步走到祁远身前,垂眸道:“王爷!您母妃,南阳王妃知道了。”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并未透露知道什么了,却是让祁远悲从中来,已然预知他回去之后的下场,他不怕地不怕,只怕娘亲哭啊!
王全一行六人,皆被官兵带走,这一次的罪名是行刺皇族,可不像偷摸那般的罪名容易出狱。
宁清自顾缩头乌龟一般躲在马车之中,知道,外面的人,她是一个都不想见。约莫过了一刻钟,想是打点好了永济院的孩子,祁远钻进马车时还带了笑意。
“你的黄金!”
祁远将金锭扔给一直低头垂眸的宁清。
刚刚见到金锭的时候宁清是欢喜的,她扔了几次,还是头一次见扔出去的金银失而复得的!况且这也不像是祁远的一贯作风,他不是缺银子?怎的这次到手的黄金却是不要?莫不是还蓄谋更大的?!
在抬眼瞧见祁远手上的伤口之后,宁清心中便爬上一股歉疚。
“你受伤了……”
宁清盯着祁远的伤口,看着就疼。
祁远这才看见手上的伤口,伤口不深,只是看着可怖了些。
“哎呦呦……疼死我了,我会不会被那条蛇咬了?是不是中毒了?会不会英年早逝……”祁远盯着伤口神情痛苦。
“你胡什么?!”宁清凶道。
她听着祁远一股脑的胡言乱语心下亦是有些慌,刚才她是砸中了那条青花大蛇,但是不知道那畜生是不是咬了祁远。
祁远看着宁清的神色抿紧了唇,将即将爆发出的笑意憋进肚子里。宁清见他这副样子更是着急,这王爷自己伤着便不关她的事,关键是与她一起的时候伤着,这就百口莫辩了,她不由想起长公主同她过的,南阳王妃十分疼爱这个独子……
“快去医馆!王爷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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