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不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会这般凭空消失,她的目光在这群人中搜寻着,除了方才递给她信的那个妇人,只有一饶眼神让宁清觉得分外犀利。
这是一个中年大汉,在宁清看向他时。赫然站起,虽然衣衫褴露却高大魁梧,豹眉虎目,一副凶相,原本宁清对这样的人有些惧怕,但此刻她心中被要找到宁若心的执念占据,径直走向他。
娇的宁清站在这大汉面前,如同一只瘦弱的猫儿。
“是我娘让你们住进来的!”宁清得笃定。
那大汉挑眉:“那又如何?你要将我们赶出去?”
大汉的目光中透出凶厉,宁清下意识往后缩了一步,咬咬牙将一锭黄金举在手中:“我要你们帮我找到我娘!”
“嗤!你何以认为我们能帮你找到?若是找不到,你这锭黄金不是打了水漂?”那大汉对仅浅浅瞥了眼金锭,并不伸手去接。
宁清又拿出一锭:“这是剩下的一半!”
大汉笑出来:“我就是现在抢了你的黄金还不帮你,你又能如何?”
祁远闻言暗道一声不好,倾身上前将宁清护在身后。
“哈哈哈……毛都没长齐的子,就知道英雄救美了?”那大汉似是见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爆出几声大笑。
宁清脸上没有笑意,上前一步与祁远并排,目光盯着大汉,道:“我娘不会随便让人住进来,你若抢了我的黄金,我娘不会原谅你!”
大汉脸上的笑渐渐凝固,目光中有一丝赞许一晃而过,找了个草席坐下,身形甚是慵懒。
“我叫司骆,是这儿的乞丐头子,我不需要黄金,你走吧!”司骆闭目养神。
“你要什么?!”宁清急了,这是她找到宁若心唯一的希望。
司骆的唇角弯起一抹弧度:“我要的,你给不了。”
“你还未,怎知给不了?”祁远道。
司骆闻言眯起眼睛打量祁远,这一打量不要紧,却是让他心头大震。祁远乍一看去与普通富贵人家的纨绔公子并无两样,他甚至还怀疑过祁远身上与他并不相配的云袖袍子并非他自己的。
但就在见到祁远腰间的羊脂白底流云玉佩时猛地睁大了眼睛,虎目瞪着祁远良久,道:“你……与南阳王是什么关系?”
“还知道我爹,看来并非普通的乞丐!”祁远正色。
司骆一跃而起,又打量了祈远几息,双手抱拳道:“原来是王爷,属下有眼无珠……”
他神色间激动异常,抱拳的手指收紧,将手背捏到失了血色,“属下”二字刺痛了他心中的那片赤诚。他之所以认得这块玉佩,是因为三年前,他本是南阳王麾下一员大将。
司骆本名王桀,三年前在那场收复边疆部落的大战中,因嗜酒杀了俘虏,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偏偏他杀的那俘虏,是部落首领的长子。
南阳王依着军法下令将他处死,却在最后关头偷偷用一个死囚将他换下,他知道,这是南阳王对他的信任,他却是不得不隐姓埋名。一晃三载,他始终无法在阳光下生活,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的那次醉酒,赌诡异,仅仅几两下肚便神志不清,醒来之后,他便躺在了尸体旁边,手中长刀染血,纵使他有十张嘴也不清。
若是问他想要什么,他最想要的,便是“公道”二字,他便是死,也想求个真相!
祈远陷入沉思,众人皆知南阳王的赫赫威名。却不知这威名是多少次的浴血奋战得来的?是多少过命的兄弟用血肉之躯铺垫而成?
爹戎马生涯二十五年有余,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司骆的真实情况是什么,他怎会不知?
最怕的情况便是,爹知道实情,又不能插手!
想到此处,祈远的目光中便透出一丝同情,他所求的公道,怕是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知道的真相!
他的此番表现在宁清看来便是犹豫不决,她抿了抿唇,“噗通”一声跪在祈远面前:“王爷,求求你帮我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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