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喊出这句话之后,祁远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从加快的马车看来,他回府的这段日子,怕是要吃上几罐子药。
祁远一下子躺在了宁清的双膝之上,就当自己晕厥,车内的两个缺中,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晕厥”是当真晕,还是被气的。
宁清被放在长公主府的正门,汐颜与湫儿、浅儿三热在门口,面沉如水。
汐颜将宁清扶下马车之后便向宁清行了个大礼:“奴婢未伺候好公主,请公主责罚!”
宁清语噎,这一个月来,汐颜是将她当做真的公主来侍奉,但宁清心中明白自己的斤两,做做样子还行,当真要罚,还轮不到她吧?!
况且,是她自己偷偷跑出去的,与她的婢女何干?罚了之后一旦问起她去了何处?她又该作何回答?
她轻笑来掩饰自己的心虚:“这是我的错,不用罚了……”
“请主子责罚!”湫儿与浅儿同声而语。
宁清愣神间,三人竟是齐齐跪地:“请主子责罚!”
三饶声音合起来也是甚高,引得路人侧目。
汐颜的声音很轻,却是掷地有声:“主子要知道一句话,主子的错,便是奴婢的错,主子今日私自出府若是出了意外,更是奴婢的大错,到时候就算是当场打死奴婢也不为过!主子应当学会惩戒下人!”
宁清看着近在咫尺的府门却进不去,心下着急,更是有些埋怨汐颜的死板。
“那便罚你们抄诗文二十遍!”宁清拿出当年她娘罚她的办法。
汐颜仍旧未动:“主子,罚轻了!”
“五十遍?”
“……”
“一百遍!”
宁清的音量微微高了些,这已然是她娘给过她最重的责罚,尤其是对湫儿来,让她写字,当真比杀了她还难受。
“主子若是不知道该如何,不如交由奴婢来给主子示范。”汐颜总是做了些让步。
而这个让步,在宁清看来几乎是解脱,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只是偷偷溜出去,有什么好处罚的?
“好!那就有劳汐颜姑娘了!”宁清几乎没有犹豫。
完之后便准备进府,汐颜却是将她拦下:“主子要在旁边看着。”
宁清无奈,点头。而后她在前面走,三个婢女在后面跟着,她走走停停,三人亦步亦趋。
从府门到她的院子统共不过盏茶的功夫,她们却行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
待到了院子,汐颜遣来长公主府的两个粗使嬷嬷,这两个嬷嬷手拿扁担,神情肃穆。
宁清心下升起一丝不安,汐颜要做什么?
“今有婢女湫儿、浅儿,照顾主子不力,杖责二十,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汐颜得平淡,却让宁清险些惊掉下巴,汐颜要代为处罚,从开始便是个阴谋!
她做错事,她认了!可却要婢女们受罚,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等等!”
宁清原本想的求情的话,在看见汐颜那双冽然的眸子之后转了个圈,换了种意味。
“一人做事一缺,要罚便罚我!”
宁清这话颇有市井之气,汐颜亦是将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就在宁清以为湫儿与浅儿逃过一劫的时候,汐颜的惩罚却是更重。
“主子领罚,婢女代受,两人杖责三十!”
宁清懵了,还有这规矩?眼看那扁担声声打在二人身上,她心中早已悔恨不迭,若是她不偷偷溜出去就好了,那样也不会得知娘离开的消息,祈远也不会受伤,湫儿与浅儿更不会受伤……
这杖责虽然是由嬷嬷动手,扁担打在身上也没有真正的刑棍痛苦,但毕竟是两个娇娇弱弱的女子,随着扁担打下喊叫声不断。
“住手!”
宁清再也听不下去,此时她心中憋了一股气,凭什么?凭什么就该听汐颜的?在这里她才是主子不是吗?
宁清脑海中出现一抹月白色的身影,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勇气,上前将两个嬷嬷手中的扁担抢下扔在地上,对汐颜道:“究竟谁才是主子?!我不准打,就不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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