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远处看过来,崇山在平原的衬托下,拔地而起显得格外雄奇。崇山就像书法大家行云流水般的创作,廖廖数笔却将其写得极有力度。而山顶一侧又起一峰,直指云,撩云揽雾,似隐若现,更显神奇。湖南四大河流之一的的澧水,几经穿崖凿壁,终于冲出百里峡谷,到这里变得一碧拖出、轻轻盈盈,恰如土家姑娘的罗裙般悠然飘绕在祟山脚下。
山下田畴平展,农舍镶嵌其中,再辅之以蓝下朵朵白云,碧水上片片船帆,山腰上袅袅升起的炊烟,生一副江山如画。到了这里,那才真叫心旷神怡。而这一切,似乎全因了崇山。崇山,许多人似乎颇感陌生,朱中安可能够出许多来。史记五帝本纪:“舜归而言于帝,请流共工于幽陵,以变北狄放欢兜于崇山,以变南蛮迁三苗于三危,以变西戎殛鲧于羽山,以变东夷四罪而下咸服。”没有北狄、南蛮、西戎、东夷,哪来的华夏正宗。什么圣君贤臣禅让礼谦,明明是你死我活的部落争斗。胜者占据好山好水,败者流亡穷山恶水。可恨的就是这些汉家文人,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又虚伪,又厚脸。这里,崇山就是最好的见证人。儒家的尚书舜典中也记载这里是尧的臣子原来被称为四大“恶人”之一的欢兜的流放地。遥遥四千余年来,崇山一直蒙罩一层神秘的色彩。半山腰有一处十分平敞,有一欢兜庙。
据史志记载,此庙建自宋朝。经过欢兜庙,上行十余米,你会惊奇候看到一条宽二十余米,深十余米的渠沟将一座山从头到底一剖两开,齐崭崭的,一眼便知是人工开挖而成。相传欢兜死后,历代都有山民造反。朝廷研究下来,以为是欢兜阴魂不散,为根绝后患,遂不惜劳民伤财劈山开沟,意为挖断欢兜“龙脉”,以绝后患。以至留下这一遗迹让后人震颤。“龙脉”自不可信,而欢兜是可信的。崇山绝顶,其地平广,阔约几百亩,现在都是学院的产业了。他们学余之际,也开耕播种,尽量自给自足,少下山去。现在这里石屋农田,桥流水,很有点桃花源里可耕田的意境。谁也料想不到,如此奇山峻岭之上居然仙人般居住着他们几百上千的“泛”民。若当人问起他们时,一概告知是欢兜的后代,是族源渊薮的当地人。在这里办书院绝非朱中安一时奇想,而是朱中安和他的许多弟兄们长期深思熟虑过的。有了这么个书院,朱中安和他的弟兄们可以在书院中自得其乐,长期远离俗世。在谈朱中安等人财富从哪儿来之前,先仔细介绍这帮子人。朱中安这帮子人有以下几个特点:第一,他们多数是两湖的人,少数是贵州、江西的第二,他们的骨干都是原来的湖北新军军人,而且都是属于一个桨泛”组织里的兄弟第三,他们多数是“杂种”,也就是,在他们身上流着几种不同民族的血,“纯种”土家族、苗族、白族,相对而言,汉族倒是少数。朱中安,这个“泛”的大首领就是“杂种”。
朱中安从懂事那起就知道自己是“杂种”,不过朱中安对自己是“杂种”这事不以为然,尽管为此受了不少歧视。追溯历史,这个“泛”其实是白莲教在两湖的少数民族中的变体。“泛”的前身是白虎教,搞一些念经、烧香、拜忏、上供、坐功、纳钱等。不过,他们念的不是佛经,也不是道家经,而是宝卷。它是由民间的“讲唱经文”、变文、散曲、鼓子词等揉杂在一起,带有强烈的地方色彩。在长江上游长期流传着癝君的故事,把癝君看成是巴人始祖,癝君死后魂魄化为白虎,故巴人崇白虎。楚语称“虎”为“于菟”,此二字以楚音疾读,则成“土”音。巴曾为楚之子国,称巴子国或巴国,也有称为“巴方”的。三种称呼,看似各异,的都是一回事,那就是古代有巴人王族为主体组建起来的国家。既然三种称呼,实为一体之指,缘何又要生分出三种法呢?岂不有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之嫌呢?话,可以这样。理,却并非是如此。关于古代巴饶生活状况,巴国的战争迁徙过程,世本、左传、史记、山海经、华阳国志等文献史籍都曾着墨述及过,但是,至今为止,史家发现,关于巴人、巴国的最早文字记录,始见于殷,这是不容置疑的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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