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断崖边看到了老道士。老道士昏了,浑身是血。时月跳下木剑,抱起了老道士,老道士浑身气机虚弱,显然被人下了死手。
时月踢霖上木剑,起身跳在上面,往山顶飞去。
一瞬间,背后飞出几根钢针,劲道十足,破空声呼呼传来,直勾勾打向时月。
入夏,山上多林木,夜间大雾也是起就起。山涧下的雾气已经腾了上来,时月察觉到了身后暗器,之前也没什么敌对经验,险而又险,堪堪避了过去。身形一个踉跄,脚下木剑登时一松,差点没稳住身形。
恼羞成怒,时月送了提着灯笼的手,灯笼化成一道火光,没入山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神技!时月手指一凝,指向涧底的浓郁雾气,山间雾气汇聚,旋啸而来,摆幅不定。时月化指为掌,往身后一推,头也不回,御剑离开。
雾气化型,凝聚成几万根细丝,洞穿后方山林,人烟俱灭。几个不明身份的人被打成了筛子,死不瞑目。
不久,山间,大雾依旧。
烛光摇曳,忽地,窗户缝隙窜进一阵风,烛光颤动,闪烁不停。
时月拧干一块浸着热水的亚麻手巾,擦拭着老道士嘴角的血迹。老道士依旧昏迷,不过嘴角缺不断流出鲜血。时月之前已经给老道士把过脉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杂乱的脉像。气息虚浮,时隐时现,强时不亚于壮实中年,弱时却也比不过古稀老人。
“怎么会被人断了气穴,生生掐断了一缕生机。何人下此重手?”时月眉头紧锁,却止不住眼里泛出的泪光。这是她探查出的结果,内心悲悯万分,她知道老道士定是活不成了。
过了约有一个多时辰,老道士突然间剧烈咳嗽,平躺的身子咳的蜷缩起来,侧着身子,吐出几大块血块,木盆里被染的深红无比。
“徒弟,你过来。”咳出血块后的老道士恢复了几分生机,语气微弱的招呼道。
一直盯着老道士的时月在他刚有动静的时候,就已经站起身来,附身坐到老道士的床前。
“丫头,为师今日怕是活不成了,想来你也是知道的。”老道士话声音很微弱。
“不会的,你好好休息,明依旧生龙活虎。”时月极力克制眼角的泪花。
“傻子,你那蹩脚的医术还是我教的,我能没有数?”老道士勉强笑骂道,转口又道“你知道为什么我没让你入道门?从来不约束你读经文,修道?也没有强迫你背什么道家典籍。”
时月默不作声,像是没听见。
“丫头,你看。”老道士奋力举起一只手,指了指他自己。“这就是下场。”
“什么鬼话,你那点修为还能惹入记?还不是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怕我下山抢了你生意。”时月端起木盆,出门就倒了。
“唉,下道家式微,连我们这种岌岌无名的道观都能被波及到,可见朝廷抑道之强烈。咳咳咳…”
“朝廷的人对你下手了?”时月问道。
老道士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应该是的吧。”
“哦,我好像杀了几个。”时月平淡的应了一声。
老道一听,没什么,长叹一声。“等我死后,把我埋在后山那株桃树下。你就下山吧,下如此之大,你该去闯一闯。”
“不去。”
“桃树是我抢你上山时种下的,与你年纪相符,便已经有人陪了。”
“还是不去。”
“下山去!”老道士鼓起一股气,沉声:“没必要为我送了命。”
时月没话,端着木盆去了隔壁柴房,端回来一盆热水。进门时候发现老道士已经盘腿坐在床上了,颜色不在苍白,反倒略有些红润。气息也渐渐平和。
“徒儿,你放下来吧。”老道士面露微笑道。
时月见此一幕,端着的盆扑通一声落了下来,热水滚了一地。手指攥得很紧,她自然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估摸着也只有片刻阳寿了。
盘坐端正的老道士气势一凝,颇有几分得道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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