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啪地惊堂木,郭坊接着说道:“由此可以证明,金秀才其实是在婚房中央处,被人以花樽偷袭击中了后脑,根本不是你说的撞在门柱流的血,大胆纪安同,竟想欺骗本官。”
纪安同跪倒在地,说道:“兴许,兴许是一人一时害怕,记错了位置,所以,所以才……”
“你总不会是想说金秀才是后脑撞伤之后,从门口走到桌子旁边才躺下来死的吧?”
纪安同也知道这个说法行不通,索性闭嘴不说话了。
太升于是走到步虚谷身边,说道:“人犯,你说你在醉酒之时,见到有人进门与纪小姐撕扯,那人具体长什么样子,你不记得了,但他身形如何你可知道大概。”
步虚谷皱眉思索说道:“那人高约七尺,身形应该颇为健硕。”
“你怎么知道他身形健硕。”
“我在推开他前,他抓住了我的衣襟,我于是就顺手推了他一把,着手处的触感判断,那人应该还是身形健硕,甚至是有些胖的人。”
公堂的纪安同终于开始冒冷汗了。
太升嗤地一笑,说道:“这就怪了,金秀才是个混迹无赖,本日里入不敷出,常常要饿肚子,高约六尺,身形更是瘦弱,不可能是你说的健硕之人。啊,对了,你喝醉了酒,一时记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步虚谷眉头紧皱,说道:“就算他的身形我记错了,但我结结实实地推了他一掌,把那人推到了柱子,这我是没记错的。”
也没见过有这么老实的人,居然会自己承认罪行。太升心中暗笑。
“说到这里我也觉得奇怪,你说那人抓住你的衣襟,但却没有打你一拳或者给你一个耳光?”
“没有。”
“那他只是抓着你的衣襟,你不觉得说,这很像是他巴不得你把他推出去吗?”
“你是说。”
太升举着先前的第一件证物,就是金秀才那件破衣裳说道:“衣裳里子虽然缝缝补补,但外面看着还是干净漂亮的,金秀才混迹江湖就靠这件衣裳做门面,当然得小心呵护,只是这里…”
衣裳腋下到衣袖处,裂开了两个口子。
“如果我是那个健硕之人,穿着这件衣服,只要一用力,确实容易把衣服给穿崩裂开。”
“你是说…”步虚谷看着一旁冷汗直流的纪安同。
“纪安同,大人命你,除去你的衣,露出你的胸膛。”
纪安同心头一颤,跪在公堂动弹不得,话也说不出了,左右的衙役齐,三两下手脚脱下他的身衣物,露出一个中年发福的身子,见到他胸口处一个正变淡去的淤青,淤青看着像是一道掌印。
“人犯步虚谷是会武的,你中了他一掌,过了两日,淤青自然就发了出来,淤青发时要一两日,散去也要一段时间,幸好还没被你逃了过去。”
步虚谷不知道自己推开金秀才的掌印怎么回到了他身,一脸懵然。
“他抢你回去,不是找你做女婿,他从一开始,就是打算让你回去做替死鬼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案情据我分析,应该是这样的……”
又是啪地一声惊堂木,郭坊说道:“师爷辛苦了,过来喝杯茶。”
太升只好走到他桌前。
“喂,你把话都说完了,那我说什么。”
太升只好正色道:“案情据大人分析,应该是这样的。”
随后他退去一旁,郭坊清了清嗓门说道:“据本官分析,案情应该是这样的,金承启为徽州无赖,来到扬州府招摇撞骗,适逢,适逢纪府选婿,”
他原本想说的是适逢皇帝亲访扬州府选秀女,众人抢亲的事,但这种扬州府下一起有违圣意的事,虽是法不责众心照不宣,但自己身为官员,还是避开了不说为好。
“金秀才来到扬州府后,以才子之名骗倒了许多人,当中就包括纪府老爷纪安同,纪安同将金秀才视作宾,更有意与他攀亲,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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