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既然人犯已经承认了是他醉酒失手将金秀才杀死的,不知案情还有什么不明的地方,草民年纪大了,女儿身体又娇弱多病,怕是要吃不消了。”
郭坊正不知要怎么对付他,只见太升转身面对着他,然后突然作揖说道:“是大人!”
“纪兰姝,大人让我问你,你是不是亲眼见到步虚谷将金秀才推到了门柱。”
“是的大人。”
随即太升就拿出一副人的身体绘图,标记了各处伤口,死状与金秀才一致。
“这副是依照金秀才的伤口做的绘图,”随后指着后脑一处说道:“那这一处,就是金秀才撞到门柱的伤口了?”
“是的大人!”
“大胆纪兰姝,公堂之,竟敢撒谎欺骗大人!”
纪兰姝立即跪倒,说道:“大人,民女不敢,民女是真的见到及秀才的脑袋撞到了柱子。”
“大人,我在赶到的时候,也是见到金秀才的脑袋流了一地的血,我们不敢欺骗大人啊。”
秦太升指着绘图说道:“你看清楚了,而说他的伤口是撞在柱子撞出来的,那照理说,他被撞伤的地方,应该是后脑凸起处,而这处伤口,却是在后脑凹陷处偏右,所以说…”
突然又啪地一声,打断了太升的话头,只见郭坊接着他的话说道:“所以说,金秀才这伤口不是撞到门柱造成的,而是有人手持器物,从他身后偷袭造成的。”
衙门外的看客恍然大悟,大赞郭通判英明。
“师爷。”郭通判极其满意群众的呼声,他也不知道接下来秦太升会走哪一步,但先叫了假装是自己的指示肯定没错。
太升拿出一包碎瓷片,放到堂下,“纪安同,这堆东西你还认得吗?”
纪兰姝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纪安同倒是看了几眼,镇定说道:“禀大人,这东西已经碎成太多块,恕草民年事已高,老眼昏花,看不出来。”
“既然这个看不出来,那这个呢?”
太升又拿出一只一样的花樽来,见到这一只完整无损的花樽第一眼,纪安同脸色终于不妙了起来。
“衙门的衙差已经从你的下人那查证过,这花樽本是你纪府的物件,就摆在婚房桌,本来是一对,但就在案发当天打碎了一只,你就让你府中的下人将两只花樽一并丢掉了,可有此事。”
“我府中的花樽,确实是在当晚打坏了,但不是在案发当晚,是在案发之前布置婚房的时候,所以我才没把这些东西当作物证呈给衙门。我见花樽成双成对,既然有一只被打碎了,留着另一只形单影只也不吉利,就让下人拿去丢了。我府中的东西怎么处置,不需要别人同意吧。”
“那这瓷片的血迹你作何解释?”
太升举着一枚瓷片,这瓷片的血迹是他用了洗冤集录的手法配合现代的加持之后重现出来的。
“下人笨手笨脚,收拾东西的时候,难免会被划伤,就算不是他们,拿下碎瓷片丢了出府,恰好有些不长眼的猫儿狗儿的走过捡到,被割伤了流些血也是有的。”
纪安同不止三言两语就回答了秦太升的问题,言语中还略带讥讽,真是嚣张得可以。
“你倒是说得有理,先前我们你府中问你,你说你是在听见惨叫声后,才赶到了现场,在现场见到金秀才倒在门柱之下血流了一地,但我衙门的人你府中押走人犯时,却见不到血迹,这又是为何?”
“婚房之中,变作杀场,我见女儿受惊,于是命人赶紧收拾好了婚房,这是草民一时疏忽,求大人见谅。”
“那你看看这个。”
太升再拿出一片砖片,纪安同仔细辨认,看着好像是自己府中铺的砖块。
“这块砖片,取自你府中婚房的地砖,你给我睁大眼好好瞧瞧,这面的血迹。”太升将砖片丢到他面前说道:“除了这些之外,我们用药在你府中婚房也发现了大量的血迹。血流一地,你说得不错,不过这一地的血迹不是在门柱底下发现的,门柱底下的血迹只是少许,而婚房中央的位置才是发现最多血迹的地方。”
“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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