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抬头,看见了他的脸色,这一回,他竟然恼羞成怒了起来,直勾勾的眼神,定在了她身上。
乐山方明白,他没有受伤。
呼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顾不得礼仪廉耻,将手又收了回来,彻底松开了他。
可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衣衫不整,面色羞红,不知是憋的,还是被气的,她松了手,他眼神盯着她都不想放,重重一记冷眼,恨不得寡了她。
乐山看他这副模样,忽然就气笑了。
理了理手,转过了身,没再看他。
他在她身后整理衣裳,她站在前面,心情未能平复,耳力惊人,都听得见他刻意压制的喘息声,以及整理衣裳时,发出的阵阵簌簌声。
他方系好腰带,她就转过了身。
不等他说话,乐山就给他见了礼,“你既无事,我就走了。”
说的轻松,走得也潇洒,转了身,牵着马,就走了。
无尽夜色里,看她驾马远去的身影,他捂着胸口,又咳了起来。
这个时候,扶九在巷口侯着,这才敢过来。
“七爷。”
他捂着胸口,站直了身子,对他摇了摇头。
扶九便安心了。
看看自家小侯爷的脸色,扶九犹豫了犹豫,从兜里掏出了东西,“七爷,属下方在檐下捡到的,你看看。”
一串佛珠。
应是方才混乱时,哪位小爷不经意留下的,扶九想。
“嗯,你明日去问问。”
“是。”
这味道……
沈璞的脸色恍然一变,绷着嘴角,改了口,“拿来。”
“是。”扶九双手又送上了。
沈璞无事,那便好。
绕马回了城东,乐山入了府。
府门的灯笼挂了两盏,小厮替她开了门,牵过了马,见她面色疲惫,不由说,“大小姐,早些歇息歇息啊。”
小厮越发机灵,乐山点了点头,接过了他手里的灯,“嗯,不用送了,我自己进去。”
她倒是想歇息,也歇息不了。
媛儿的事,若真是裴家姐妹所为,那裴家……
想去看看媛儿,但又想到刘氏,到她的院子去,少不了一顿说,提起的脚,便作罢了。
回了房间,问兰见她面色不大好,以为今日在外头累着了,“小姐,”替她脱了外衫,解了腰带,取下了腰上的剑,问,“发生了什么事,累成这个样子?”
“不是累。”乐山摇摇头,去浴室先净个身,她招呼问兰,“不用服侍了,你去一趟三儿那,看她精神好了没,”还有,“将她屋里的灯笼,也一并带回来吧。”
“哎,好。”
沐浴一番,坐在席上用晚膳,外面门响,问兰回来了。
灯笼还在外头,侯着。
问兰走了一遭,才知道了厉害,一去,便被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还让她来传话,“小姐,三小姐发生了何事,夫人的火气,甚是大啊。”
问兰走到了桌边,顺手替她舀了一碗汤,乐山接过,喝了一口汤。
挥了挥手,示意站在桌边的丫头下去。
乐山这才将今日发生的事,与她说了一遍。
问兰听见了,很是震惊,“怎么会?”
哼——
“怎么不会,”乐山与她解释,“贵门深宅,只有你想不到,却没有你做不到的事,像我们这等小门小户,人丁少,一点事,从这个院传到了那个院,做事自然简单,那裴家啊,水一定深着呢。”
“怪不得夫人让我来说,要你给个交代。”问兰碎了一声,“小姐,三小姐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媛儿一事,自然不能算了,再等两日。”
“可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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