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才难办,裴家风声好,在外的又多是朝政上的人,”乐山捏了捏眉,她倒也不是觉得头疼,只是媛儿这个事,无论是不是裴家做的,乐山都觉得愧疚,陈家何其弱微,就应当任人欺衍成这个样子了吗,“不提此事了,不吃了,将席面撤了吧,对了,一会传管家进来。”
问兰这才想起外头还站着人的事,“小姐,你让我提来的丫头提来了,就在外面侯着呢,我给忘了。”
“还侯着?”
“这就让她进来。”
“不了,”乐山擦了擦手,她想着,她身边需要伺候的,没有几个,灯笼来了,反倒拘束,“把人送到沉芫那边去,”叮嘱了一句话,“就说,这丫头伶俐,让她,好好用着。”
“好。”
第日,还得去营里,不过营里的事,渐渐有了章法,她要操心的不多。
出操时分,乐山无事,在草垛上,盘腿坐着。
她与袁厉不对付,昨日她告假一天,袁厉就去喝了酒,到现在,还醉得不省人事呢。
坐了一会,身边来了人,那日乐山威慑足,齐蕴到现在还怵得慌。
走到她身边,她说话都有礼了几分,她问,“三日后的军演,晨时还有一场领军间的摘花斗,依你看,届时上场,派谁去的合适?”
乐山瞥了她一眼,道,“这种事,怎么来跟我说呢,与郭参将商量才是。”
齐蕴憋了声,而后又道,“谢参将,已经有两日没有来营里了。”
这样啊,乐山从草垛上跳了下来,眼睛又朝那里头的营帐瞥了一眼,然后问齐蕴,“明白了吗?”
乐山是指可用袁厉。
齐蕴明白是明白了,她立即摇头,十分果断地说,“他不行。”
“为何不行?”
袁厉此人,不守纪法,她与他不相水火,如今她代接了军演的事,他还会来助力吗,答案是,绝无可能。
见齐蕴没说话,乐山拍了拍她的肩,“先试试。”
晚间回家,还没到门口,陈管事就出来了,撂了衣角,急得不行,“大小姐啊,今日铺子里来报,就早上你走后的那一会,府里门下的大铺小铺就被砸了三十间,更别提下午了,这到了现在,情形严重得不得了,尤其是那胭脂水粉的铺子,在城东这一块,就全给砸了,里头的东西,一件不剩,就连后头的作坊,也毁了尽。大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啊?”
“荒唐,谁这么大胆,会做这种蛮横强霸的事,出了这等大事,几十间铺子,你报官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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