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曹植七步成诗,郑兄呢四品成文。余步行才疏学浅,做不到这些高雅之作,那便先敬各位一杯酒,饮罢余某便作诗了。”说罢端起丫鬟刚满上的温酒一口饮尽,在郑尧的似笑非笑与众人的期待中竖起一根手指。
“一片两片三四片,”徐莫行第一句已成,众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五六七八九十片。”又是一句,这下众人愣过来了,皆是摇头,心道这算什么诗,连打油诗都算不上,狗屁一般。郑尧得意的笑了笑却静听徐莫行狗屁诗做完。李清影心里一叹,不敢看他。李显岳与众客商皆是摇头,陶子基心道狗屁诗。
“千片万片无数片,”众人皆是叹气低垂的看着桌案,等着徐莫行最后一句“数不清是多少片。”李清欢无奈摇摇头暗道自己想多了。
张远遥听不下去了,撞了撞徐莫行的手低声道:“余兄要不就算了,就说你没想好便是。”
徐莫行不为所动,忽然能拍一下桌案发出一声巨响,众人一凛,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徐莫行。只见徐莫行手指一伸指向湖岸边的一棵挂满不少雪的梅树振声道:“飞入梅花总不见!”
众人顺着他的手势看去,果然片片雪花落在堆满雪的梅花枝上,霎时间便消失不见无影无踪,与徐莫行之诗骤然吻合,虚虚实实,虚实相融相映融铸出了清新的意境。前三句看似平平常常,在低谷徘徊,然而到了结尾的第四句,却以动静相宜的深邃意境,一下子将全诗从低谷推向奇峰,平时读起来还颇为平淡,但身处雪景之中宛如让人身临其境,其境高深。比之郑尧的辞藻堆砌,天壤之别,高下立判。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总不见。”众人念了又念,发起了神。
徐莫行自然不可能自己写出来这样的诗,便是借了清代郑板桥的咏雪。
“好诗,好诗啊,余少侠看起来虽然不拘小节,但文采斐然呀。”第一个人反应过来的便是佥事刘昱临,他赞许的点点头看着徐莫行。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低声的交谈着,频频称好。李清影一脸惊讶地看着徐莫行,就在刚才她以为徐莫行要出丑的时候,局面就像这诗一般,骤然峰回路转,这个余步行,总能让自己猜不透,仿佛心中千万事自己只知一二,让她心里好生惊讶。李清欢眯着眼睛一副打量地看着徐莫行。
“余少侠这首诗看似平平淡淡,却让人身临其境,回味无穷。当真是寓意远超诗意呀,好!老夫敬余少侠。”李显岳淡笑着看着徐莫行。
“这听似下里巴人的诗却惶然不让阳春白雪的词呀,原来下里巴人的意境能够传达如此深远,看来还是鄙人见识短浅了。”右侧首桌的一位商人品味着方才的诗不禁感叹道。
郑尧面色从开始的得意变成猪肝色,微醺的醉意也消失不见,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徐莫行看起来不通文墨的样子竟然能作出这样厉害的诗词,竟超过自己,一时间脸色阴沉。
徐莫行回敬了李显岳的酒后,让丫鬟蓄满端起对着郑尧道:“多谢郑兄的美言,抛砖引玉,在下灵机一动,侥幸得此诗。郑兄以为如何?”
郑尧几下间恢复了笑容:“余兄文才高超,在下拜服,日后还得多多向余兄请教。”
“郑兄过谦了,余某只是一介粗人,侥幸而已。”徐莫行微微一笑。目光一转看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李清影,对着她笑了笑仿佛说我说了没事便一定没事般。
李清影俏皮地笑了笑却和往日不同,今日身着女儿家衣裳的俏皮更显得懵懂可爱,清纯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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