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尧自然是看到此处徐莫行对张远遥的嘀咕,以为他是不知道曹植是谁,心冷轻哼一声,心道土包子。
郑尧提起酒盏抿了一口,若有所思地尝了尝酒的味道,“寒气凛冽万木穿,”
在座的人皆是点头称是,众人虽是商人,不见得才华有多高明,但这押不押韵还是能听懂的。
只见郑尧又是一口酒下肚,“溪亭夜幕聚贤欢。”说罢旋即转身干脆又是一口酒,“高士何谓饮罢言,”行至李清影前方时将酒盏酒饮罢,“但移清影落此间。”四句诗完完整整吐露,刚好不差一耗将酒饮罢。
李清影却也是琢磨着四句诗,确然写的不错。她自小就比较崇拜郑尧的文才,自然是举杯客气道:“世兄好文采,小妹这便敬你。”
满座宾客皆是叫好,这举人的文气就是与他们这些武人客商不同。
“看来啊,咱们这些粗人啊真是不懂得这些阳春白雪的辞赋了。”刘昱临抚着胡须看着李显岳笑道。
此时亭外雪花渐下渐大,可屋子里却很一片诗兴酒意,热闹非凡。
由郑尧开了个头,众人都是挥舞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墨水,什么打油诗,行酒令都一拥而上,一时间美酒佳肴,诗兴大发众人笑的面红耳赤。唯有徐莫行注意到,对桌的李清欢与李清影在说着悄悄话,仿佛置身事外。
“余兄弟!来,你今日是贵客,你也来赋诗一首以助兴致!与大家同乐嘛!”郑尧喝的略微醉醺醺,红色脸端着酒杯来到徐莫行桌前敬徐莫行。
徐莫行一看他假装一脸醉意的模样便知道是刻意刁难自己,铆定自己一介粗人不懂文才,想让自己出出丑。
徐莫行沉吟半晌笑道:“郑兄说笑了,在下一介粗人怎能懂得诗词歌赋呢?还是免了。”
“诶!余兄岂能妄自菲薄,余兄少年英侠自然是文能定国,武能安邦,岂可谦让,方才郑某抛砖引玉便是要引余兄这块美玉呀。”郑尧说话提高几分,周围的众人皆是听见,“各位宾朋,你们说是不是呀。余兄初来,总不能置身事外罢。”于是笑着敬徐莫行一杯酒。
“是啊,余兄弟,你便随兴来几句!就算是打油诗,怎么的也比我的打油诗好上几分吧。”一旁的张远遥喝的醉醺醺的起哄到。
“余....”李清影只当徐莫行虽是武功高强却不懂诗赋的粗人便欲出言为徐莫行化解尴尬,话还未出口便被李清欢拉住,李清影见到身旁姐姐微微摇头,谈了一口气略有些歉意地看着徐莫行。
徐莫行见傅昭等人亦是期待的模样,又看看李显岳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知道自己这台是不好下了。他看着对桌略带歉意的女子,微微笑了笑表示没关系便看着郑尧道“既然郑兄盛情邀请,那余某便献丑了,文才不足,还望各位不要见笑。”
李清影看到他对自己笑了笑知道徐莫行心里有底稍微安心了些,毕竟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徐莫行陷入尴尬场面。李清欢盯着徐莫行一副琢磨不透的眼神,她似乎感觉这个徐莫行毫不慌张。
郑尧鼓鼓掌道:“诸公稍静,余兄有大作出炉,我等且聆心静听!”便回身到自己座位上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看着自己。
徐莫行心底冷笑一声心道,这个郑尧临到头儿还要先捧一下自己,用心不可谓不恶,本来大家说是打油诗,结果他这么一说将自己抬得高高的下不了台,自己若是作的不好,那必然大失所望。
徐莫心暗自忖度,恐怕郑尧这厮这次要失算了!老子身为穿越者,虽然不能给你念唐诗宋词,但是明诗清词那还是不少滴,我领先你几百年的优势还怕你?不过又要应景,景,究竟哪一首诗呢?不能太高雅,不然这群人肯定以为自己不知是哪里剽窃来的,反而不好收拾。
徐莫行望着窗外下大的雪花,渐渐堆积在地上,又看到湖岸边一棵梅花树迎雪傲立,顿时心下一动!暗道好雨知时节,瑞雪兆丰年那,这雪来得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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