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基一言不发玩味地看着这发生了一切,面露喜色,显然对于郑尧落于下风还是心里暗爽,对于他来说徐莫行和郑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全是眼中钉肉中刺,见郑尧找徐莫行麻烦正中下怀,就跟看狗咬狗一般。
这在座众人虽不会作诗却都是人精,如何看不出微妙的气氛,几个商人打着哈哈拉开话题缓解尴尬,短暂的惊讶后又恢复如常,在他们看来不论徐莫行作诗有多好,也值不得他们夸赞太多的,方才的赞叹也是情不自禁,见郑尧面色有异便不再讨论作诗之事,毕竟与郑尧相比孰轻孰重在他们心里还是一目了然的。
“余公子的诗胜在寓意,而郑世兄的诗胜在诗意,各有千秋不分伯仲,小影你说可是?”李清欢看向身旁李清影突然出声道。
李清影面带笑靥点头道:“郑世兄的文才自是不必说,小妹自小便欣赏。在举人中难找匹敌之人。”李清影自然是故意开解,如今若是她不开口,怕是郑尧心里难以想通。
郑尧听罢李清影的开解方才心中稍稍释然。毕竟别人看法摞在一块也难比李清影一人的见解。
“郑世侄,来老夫也敬你一杯。”李显岳对着郑尧也是一敬,算是宽慰。
气氛恢复如常后众人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闲扯,见亭外雪愈下愈大,座上的乔沛起身吩咐了几个丫鬟给众人每人拿来一件纯袄披风以解寒气。
“余兄,还是小弟眼拙了,没想到余兄武能退敌,文能赋诗,文武全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呀。”张远遥侧身低沉的说道。
徐莫行兀自摇摇头抿嘴笑着,心道自己武嘛,将将就就应付应付还行,文嘛可能就差远了,毛笔字都不会写,跟狗扒似的。只能靠剽窃古人的诗来欺负这些早几百年的古人,胜之不武。
看着丫鬟温柔白皙的手端着酒壶又给自己满上一壶,徐莫行陶醉了,打心底陶醉了,他第一次享受到了什么叫做朱门酒肉臭的体验。这一顿是他大明几个月来吃的最奢侈最忘我的一顿。
“余兄,汝宁一会已近两月,陶某深感那夜余兄一箭射铜钱中孔高超之箭法,甘拜下风。当下宴欢之际可否展示一二?好让在下一饱眼福。”陶子基沉闷了半天突然来了一句打破了徐莫行的沉醉。
“陶子..陶世兄,余公子他大半月前受伤不轻,让余公子动筋骨恐怕不太妥吧?”徐莫行还没开口,李清影先说了出来。连身后的小环也是皱皱眉头,显然徐莫行的伤势,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世妹,你说这余兄受伤我是信的,但说还未恢复世兄我却是不信,昨夜余兄击退歹人,好生威风,完全不像受伤之人。”陶子基人畜无害的开着玩笑。
“余大哥的箭法我早已听陶世兄说过数次,却未得一见,若是伤势不便,那便当小弟冒犯了,不要介意。”那一旁未说话的李尽灾也说到,他的眼神倒是很干脆,不像是心机之人。
徐莫行方才便注意到这陶子基偷偷的给李尽灾嘀咕着什么,估摸着又在忽悠别人小孩说自己箭术如何如何出神入化,然后撺掇着别人跟着他一起出言,让自己左右为难,李尽灾是李显岳独子,自己怎好拂面。
那陶子基多半铆定自己受了重伤,伤势未愈,可他却没有料到自己习练了羊皮卷这等奇书,不但头发生长异于常人,连伤势愈合也数倍于常人。自己左臂虽不能用力,但想来射这镖行里几斗弓还是绰绰有余的。况且,自己若是想留在凌波镖行不展示点真功夫怎么能服众?自己还苦寻没有契机展现自己,这陶子基竟然助了自己一臂之力。在此处当众展示射术总好过屁颠颠去毛遂自荐来的强吧?
这镖行说到底还是个习武为尊的地方,只会作诗那是读书人的事,凌波镖行可不是靠读书人吟诗作画支撑起来的。在座众人只有李清影与陶子基见过自己两月前的射术,若是武功那更是只有李清影一人见过。除此外众人无一人亲眼见过,只是口耳相传,自然是好奇自己的射术。可自己却知道,自己如今武功进展神速,口诀默记心间无时无刻不在习练口诀。心随意动,行市见长,武功绝非两月前那般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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