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礼崩乐坏 (3-1)

九重上？

陆安平倒吸口气，既然是袁丹期所，广成子由九重经昆仑传道便确凿无疑。

他想起无名剑诀中，有关三千年前大道封真的记载……

在广成子下山前，人间道派开枝散叶，怎么会有大道封真这一？九重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安平不禁凑上前，问出了声：“上古……还有中古时的大道封真？”

“上古事迹大多尘封在烟云里！”

袁丹期喟然叹了声，目光变得悠远，“传闻上古时，地初开，清浊初判，生灵强横……人族固然孱弱，但摸索出大巫修行，借众多本源之力修行，渐渐成了气候！”

“包括日月众星之力？”

想起陈四龙所，陆安平心中升起一丝明悟，与日长生册这门功法根基就在采纳日精，与大巫修行有几分相通。

袁丹期略微颔首，瞥了眼手中两半度厄铜符，“巫中大能者，能翻江倒海，通彻地，可称神，主宰了此方地！”

“可惜上古时道门不显，三清道尊固然是先而生，但隐在归墟中的蓬莱山上，即便收授门徒，也不过寥寥数十人！”

“三清道尊，归墟？”陆安平心神一动。

“在东海郑”

袁丹期点点头，“八纮九野之水尽数汇聚于此，却不会有丝毫增减……三清道尊于蓬莱山中修行，后来才于九重外开辟三。”

“当年游历海外，本意还在于瞻仰归墟，可惜碧海苍茫，哪里也无处寻！幸而在长洲青丘上见到紫府宫的女仙……”

“那上古时的变故？”

陆安平好奇地道，将话题引回来。

“大巫尤其好斗，终于惹下了大祸！”袁丹期脸上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

“相传共工氏与祝融氏大战，打得崩地陷，生灵涂炭，连九重也被打破！”

“什么？”

陆安平惊出了声，连九重也被打破，这是何等的强盛？

“那三清道尊呢？”

他往上看，可惜眼前只有阁楼暗红的层板。

“此乃数！”

袁丹期长叹了声，“那场惊世浩劫中，有女娲出，炼石补，最终在西蜀之地累死。”

“然而浩劫并未结束，争斗仍未平息，到处是肆虐的洪水、莽荒的异兽……残余的人族在轩辕氏统领下，终于平定下！”

“轩辕剑”

陆安平心神一震，这与无名剑诀中采首阳山铜铸剑、大败蚩尤，最终平定下的记载一致可上古的变故，单是指这场由大巫争斗引发的浩劫吗？

“传闻轩辕氏便受了三清道尊指引，而后登，成了九重上的帝……三清道尊更是开辟清微、大赤、禹余三。”

“而大巫却盛极而衰，几乎一蹶不振了！如今也只在九黎旧地，以及北方的柔然有些许传抄…”

陆安平听得唏嘘，又有些意外。

没想到草原上的柔然也与上古大巫有些渊源。

过了好久，他才开口问道：“以轩辕氏登，三清道尊居于三，道门代替大巫，便是上古与中古的分野？”

“若是如此，三清道尊传承外，人间怎会有大道封真一？难道……”

他指了指，“三清道尊，轩辕帝……还有九重上仙、飞仙、真仙一流，怎会漠视人间传承？”

“此事”

袁丹期沉吟了声，随即叹道：“三千年来，无数人想弄清大道封真的真相，可终究没有定论……唯一为道门公认的是，地间又起浩劫，以致上人间俱受到影响……”

“可惜，连上真仙也不见得知晓！”

他的脸色黯淡，似乎勾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陆安平当即明白过来。

袁真人出身蜀山，本来便是堪堪登仙的乾元境高人，又曾亲眼见过青丘紫府宫的女仙……甚至苍莽山降世的真仙，自然也别样的感受。

“蜀山派自长眉祖师传道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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