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同一路狂奔,进到一处民居小院,早有四五名手持竹杆饭钵的丐帮弟子将他接住,其腰间布袋或多或少,两袋、三袋、四袋都有,衣服上满是补丁,却是洁净整齐,其中一人面目苍老,满头白发,身形微胖,腰间摆坠着五个布袋,那五袋老丐领着四丐上前,见莫道同失魂之状,尽皆诧异,那老丐急忙说道:“莫兄弟伤得不轻,什么人将你打成这样。”
莫道同痛得嗷嗷叫唤,他本欲说,我见着红衣女子了,就是她将我伤成这样。可哼哼呃呃支唔了几声,众人全然不明其意。钟晓藏在暗处只觉好笑,见那老丐道:“莫兄弟,你莫心急,慢慢说来。”
莫寻天又大叫支唔了几声,见众人兀自一脸茫然,焦心之下,不禁张开嘴来,众丐见他口中血肉模糊,才知他已被人截舌,那老丐道:“什么人,下手这般狠毒。”他转身进到房里,不过片刻取出笔墨纸砚,说道:“莫兄弟,你既说不出来,便写下来吧,莫道同虽识字不多,“红衣女”三字还是会的,遂提笔在纸上写下三字,众丐心下皆是一颤,果真是她,此人神出鬼没,武功之强,难怪莫兄弟着了她道。
那老丐道:“再过几日便是我帮“君山大会”之期,据说王爷的人已替我帮寻回了打狗棒,许长老与萧长老竞争我帮二十二代帮主,可支持萧长老的人亦不在少数,两位长老势均力敌,帮主之位花落谁家尚无定论,若我等能相助许长老抓着红衣女,王爷必然鼎力相助,介时帮主之位定非许长老莫属,莫兄弟,那女子在哪儿,快带我们去,合我五人之力,或许便能将他拿了。
钟晓心道:“这化子口中提及的王爷,莫非就是张桢,这些人果真是与朝庭沆瀣一气,而他所说的许萧二人,定是指净衣派九袋长老“许千踪”、“萧乡客”了,净衣派中自以这二人居首,只是这“君山大会”是为何事,却是不明,这群丐帮化子到底有何图谋,她本欲暗下杀手,除去这五人,可一时好奇心起,又想探个究竟。
五人之中,那老丐武功看似最强,其余四人根本不足为俱,当下袖镖急出,正中那老丐面门,当场立毙,四人惊惧之下,颤颤说道:“是谁……。”只觉来敌武功之强,深不可测,一名瘦长的四袋弟子急道“敌在暗,我在明,大伙快逃。”
闻声方毕,四人也不顾那老丐尸身,转首急走。钟晓悄然尾随四丐,直走了四五里路,前方山岭,那名四袋弟子见无人来赶,想来已是安然无碍,说道:“诸位弟兄,翻过前边孤鸿岭不远便有我派分舵,如今李老哥被人暗算身故,莫老弟又身受重伤,敌人阴险至极,于今只能合我众弟子之力,共商良策,黄某不才,谁愿同我前去。
其余三人皆唯他是从,纷纷点头道是,沿小道直行,见岭下道口处一村野客店,招旗高挂,闻着菜香,众丐只觉饥肠辘辘,大步踏入店内,急唤那店伴来,要了十几个馒头、两碟花生米、一盘咸菜,狼吞虎咽吃了一阵,再欲要酒,眼角余光一扫,见里侧一桌上坐着两人,其中一个化子,苍老消瘦,一头花发,身上衣服满是补丁,桌边斜靠着一根竹杆,仔细一看那老丐腰间、胸口之上不多不少,正好九个布袋。
钟晓心道:“莫非他便是九袋长老,一时疑窦丛生,怎么又是乞丐,今日真是捅了乞丐窝了,此人若真是九袋长老,却是不好应付。与那老丐对座的,是一青年公子,那人一身白衫,眉目清秀,倒像出自清贵之门,二人一老一少,装束一贵一贱,对比鲜明,钟晓更是不解,为何这丐帮长老会与这青年公子走在一起,莫非是只是偶遇对桌。却不知,那花发老丐正是污衣派九袋长老常日兴,而那青年便是桃花岛程英门下弟子杨怀仪。
杨怀仪见这四人目光朝这方扫来,眉间微蹙,不发一语。这边四丐无一不识得常日兴,污净二派之争众所周知,只是碍于常日兴武功高强,即便合四人之力也难与之匹敌,虽然见着,却不敢出声,正巧那店伴过来收拾残羹,笑道:“四位爷,不来点酒么。”
那黄姓乞丐道:“不必了。”说罢起身欲行。只见常日新右拳往桌上一砸,看似怒愤填膺,急不可遏,那四丐只觉这常老头向来嫉恶如仇,武功又高,倘若动起手来,定然性命难保,不禁脚间微颤,却不知如何,再也移不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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