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他咳声连连,回头一见,常日兴口中急涌出一摊鲜血,四丐一阵茫然,这常老头想必是中了极重的内伤,若非如此,为何见我四人,却迟迟不曾动手,杨怀仪见他咳血,急忙上前掺扶他道:“前辈,你没事吧。”那黄姓乞丐心道:“这常老头想必是废了,那轻年想来不足为惧。”心下顽石坠地,只是不知他内伤深浅,却又微微笑道:“常长老,我等弟子只是过路,别无他意。”
只闻他呸地一声,一口浓血痰直吐在黄姓弟子脸上。那黄姓乞丐心下一震,却又不敢去擦,闻他道:“败家走狗,跟本不配与我说话,若非老叫化我身受重伤,老子今日便清理门户,取了你们几条狗命。”说罢咳声连连。那黄姓乞丐微微一笑,今日若能抓着污衣派九袋长老,定是大功一件,此人身受重伤,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番机会如何能就错过,当即抹去面上浓痰,微微一笑,说道:“常老头,你死到临头,还敢妄自托大,实话跟你说了,污衣派已被王爷赶尽杀绝,日后丐帮全是我们净衣派的天下。”
常日兴忿忿说道:“呸,只怪老叫化有眼无珠,错信了许千踪那个狗贼。”那黄姓弟子大怒道:“死老头,还敢口出狂言,弟兄们,我等一起上,拿了这老不死的,便是大功一件。”说罢挺杆疾出,一招“饿鹰扑食”杆头径直点向常日兴面门,一旁杨怀仪见他猛疾出手,当即纵身档在常日新身前,左手早已握住黄姓乞丐那根竹棒,用力一拗,近至身前,随手一掌挥出,那黄姓乞丐虽免强避开,掌身擦着肩头掠过,却受竹杆回力,眼见那轻年变掌来击,不由得踉跄退开数步,只觉他掌法微妙,速度奇快,若非自个眼灵手快,便已被他打番在地。
见另两名丐帮弟子亦持杆攻了上来,黄姓乞丐再不敢轻慢,三人一路夹攻,招招皆指杨怀仪要害而来,杨怀仪见三面来袭,闪避之际,铮然一声拔出配剑,顺势一挥,三人竹竿齐声削断,黄姓乞丐大骇,急身而退,未料他出剑迅极,却不知杨怀仪这招正是桃花岛真传的玉萧剑法“山外清音”,杨怀仪剑术火候不及,此招精妙变化固然使不出三层,即便如此,还是将三人竹竿削断,见他持剑在手,黄姓乞丐拔出单刀,叱道:“小子,看你活得不耐烦了,敢替这老不死的档刀。”
另两名弟子亦随他拔刀而上,一齐攻了上来,一时刀光剑影,纷绕闪烁,钟晓见那青年剑法虽妙,却使得生疏,起初十招还未落下风,剑招纷繁而出,一时竟能抵得过三面来击,四人斗了十余招,那黄姓乞丐大喝一声,使出连环刀法,杨怀仪被他猛然一喝,像是走岔了气,剑法一时被他挠乱,接不上下招,那黄姓乞丐挥刀连连猛击他下盘,其余两人刀光齐至,杨怀仪措手不及,挥剑左遮右档,唯恐避之不及,
那黄姓乞丐又大声喝道:“莫老弟,还不帮忙。”莫道同受了伤,自在一旁观战,听他说道,又见我方三人已然占忧,虽一时不能得胜,倘若此时并力来助,定能一举杀了那人,正欲上前,只觉胸口一阵酸麻,使不上劲,原来“紫宫穴”已被人击中。
杨怀仪见三人刀法越来越快,情急之下已是遮避得多,几无还手之隙,眼见那黄姓乞丐刀锋疾来,急忙侧身让过,正好另两人刀锋削至,杨怀仪眉间一蹙,左右看是避不过去,急挺剑来挡,不料剑身未及,却见二人刀身上火花四溢,伴着砰砰两声脆响,那两人彷徨之下,手间一阵酸麻,须余间,杨怀仪已然记起本家剑法,连连挥出箫史乘龙、棹歌中流,他这两招日常练得最为娴熟,黄姓乞丐刀势已老,又无人助力,只隔过一剑,未料杨怀仪剑锋紧至,只觉喉间一阵剧痛,劲口已被他刺穿,应声倒地。
那二丐见杀了四袋大哥,慌乱之际,无暇细想,拔腿便走,那下莫道同一人呆呆立于一侧,身不能动,心如凝霜,直现出一脸苍白。
杨怀仪收剑在手,心下砰砰真跳,只觉方才险象环生,本来已是力不能及,情势陡转之隙,竟还毙敌一人,师父剑法果然精妙,却是自个生疏得紧,想来定有高手相助在侧,一时左右看顾,又寻不着人,闻常日兴道:“何方高人出手相助,为何不现身相见,丐帮常日兴与杨公子自当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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