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全心全意对待的袁天罡听见这问题差点闪了腰,你这般姿态只是为了看相?你特么的跑来消遣人来了。
虽心有怒火,但因为问题的内容下意识的以极专业的素养带着有色眼镜打量了一下两人的面庞。
看着多日不见的孙思邈突然起身,深深凝视其面容,久久无言。
“说吧,贫道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二人清楚。”
孙思邈淡然一笑,这才明白刚才视为胡闹的小人儿是真知道什么。
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当今陛下登基后,这位以道家绝学而闻名的老友,事后才说起太白金星六月初一与初三白日浮升的天象时的情景。
当时以为霍弘胡言乱语的在场之人,过去时日无多,除了小丫头魏雨晞,其他几人也都从自己的门路知道了天象的变化,悉数隐下了霍弘当时要日观天象的说辞。
“折寿之相!几载岁月看不出来也算不出来,霍侯面相如故。”袁天罡迟疑片刻,说道。
“道长。你没有那啥天机不可泄露的忌讳?”霍弘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头,继续问道:“可有补救的办法?”
孙思邈准备阻挠时袁天罡已经说了起来,“霍侯既然找贫道观相,定然知道孙道友因何而折了寿数,若孙道友行同等分量之举措,可补。”
“打哪?找谁?生个皇帝?!”霍弘心里头不停重复着这几个字,两个眼珠子游摆在两个道士的身上。
“何故为天命难!”孙思邈豁达朗笑出门,留下一大一小两人面面相觑。
“老袁,你最近有没有夜观天象?”霍弘想旁敲侧击来着,可楞是没从小肚子里面找出相匹配的墨水。
“夜夜观之,未曾发现有何异常。”袁天罡大概猜出了这一问的源头,直白道。
“你发誓!”霍弘过分道。
“霍侯!”袁天罡咬牙切齿的按捺暴走的冲动。
霍弘讪讪挠头笑道:“我只是想让道长发誓不向任何人吐露今日之事。”
“哼!”袁天罡傲娇冷哼一声撇过头不做理会。
……
一天的时间,仔细去回想,好像自己什么都没干,又好像自己干的特别多,自己永远无法准确评估有没有虚度这十二个时辰的光阴。
相比与平时一发呆就是小半个时辰而言,哪怕是将其用在步履匆匆的赶路中,仿佛也会觉得更踏实一点。
当人和心一旦闲下来思考这个无聊的问题且得出结论,瞬间有种草了狗的痛恨,后悔自己没有将价高金银的时间珍惜利用到极致,可回头却又是一切如旧,满腔情怀到头来只能感动自己。
“啊!你看树叶它绿了!又黄了!快掉了!你看小草它绿了!又黄了!快死了!你看……哎呀~疼疼疼……”
受到长孙的号召,要求以秋日作诗,霍弘才情大发,声音并茂的抒发自己难以遏止的秋思,耳朵突然被人给拧住提了起来,情感化为了哀嚎。
李承乾兄弟三人目不斜视,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圣贤书当中,他们宁可面对帝威深重的李二,也不愿受温柔的长孙教导。
“本宫就不配让你作诗吗?”长孙一副受了委屈的神色,完美的诠释了长辈倾心教诲遭遇子弟纨绔反驳的画景。
但这幅画面太美,美的霍弘不敢看,“微臣参见陛下!”
想不明白当皇帝的有这么清闲吗?学学人朱元璋一天批阅两百多份奏折、处理四百多件政务,这才是皇帝的标杆。
“你小子对朕有意见?”李世民瞅见小人儿转首翘起的嘴角勾勒出的不屑之色,凝声问道。
“没有!圣人英明神武,上追三皇五帝,下比秦皇汉武,文治武略,十全功绩,八方拜倒,四海称臣,仅有一点懈怠于政务处理、奏折批阅的小小瑕疵,微臣岂敢?”霍弘连忙弯腰拱手道。
“记下了没?”李世民咧着嘴角转头看向随圣驾同行的起居舍人。
吕才点头笑道:“臣身为史官,视司马公为毕生之志,霍侯一言一行定详细记载,为其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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