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小事!汝自做定论即可,凡事上书报知便是。”房玄龄为了避免以后的尴尬,提前将话说清,表明自己不准备插手麋鹿商行的态度。
工部的行文看着一目了然,可有时候吧,写的明明非常详细,条理清晰、逻辑通顺,但它就是看不懂具体说了个啥。
一行人将阵地转移向弘文馆,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已然齐聚一堂。
“陛下,弘文馆学子结业一事……还考吗?”到了弘文馆门口,霍弘迟疑道。
“霍侯好生了得的手段,一份工部行文辩明弘文馆学子之品性。”杜如晦回复敬了高度的赞誉。
霍弘懵逼道:“蔡国公此言何意啊?”
“自弘文馆学子目睹工部行文、知考核内容而归,陡生百态。有去藏书楼查阅书籍者,有去博士面前解惑者,有去乡野观民间苦难者,当然亦有厚颜求教长辈指点帮扶者。”杜如晦抚须笑道。
“陛下,臣弹劾兵部尚书,其污蔑微臣、羞辱弘文馆学子。小臣忠心,苍天可证!日月可鉴!臣确确实实欲设题考教于弘文馆众学子,只不过出了点岔子,耽误了时间。而已!”霍弘学起百官,万事先做弹劾、次言心志、再喊冤屈、末了解释。
霍弘这样言行举止搁李二眼中,好比是去茅房抓了一大把苍蝇塞进了他口中,恶心的要死!相比之下,吹捧的诗听着倍感欣慰。
“朕欲亲自考教弘文馆首届学子,思及汝此前于朝堂之上作诗一首,昨夜宫中文墨滔滔。卿为弘文馆督学博士,就以昨夜言之从征一事赋诗一首,为众学子示。
作的好,赏俸三年;作不好,杖责三十。”李世民挥手示意李纲、墨亚等云集的夫子学子免礼,报复起小人儿恶心到他的言论。
魏征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拜托,你可是千古铮臣哎!节操呢?我可是你的女婿啊?
霍弘幽怨的瞥向围观群众心理活动异常丰富,好好好,这可是你们逼我的啊,但却一点都不质疑李二刚说的话,杖责三十铁定是假的,要真打三十大板,还没够数就该去和十殿阎罗谈谈人生聊聊理想了,不过又嫩又弹的小屁股上来个三五板还是没问题的,随即轻咳几下,额头浮现几条模糊的抬头纹,朗声吟道: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心道:“骆宾王七岁作《咏鹅》,我九岁抄一首《从军行》不过分吧?话说,骆宾王哪年生的来着?嗯……”
转头扫视一圈,发现现场的气氛很是微妙呢,尤其是李二,那如同利剑般的眼神,仿佛是能一眼看穿人的一切,很不舒服。
“好!减罚俸三年!”李世民收回剖析小人儿的视线,大笑道。
“尼玛……你个小垃圾,有本事直接赏我三年俸禄试试?”霍弘闭眼摇头晃脑的在心里叫嚣起来。
被挪到身旁的李承乾轻轻摇了摇胳膊时,才睁眼看向依旧如故的世界。
“你们仨咋来了?”霍弘轻声问道。
李承乾感觉一觉醒来世界都变了,朝堂上的事他们兄弟三个听说了,关键是成天嘴中跑马的同龄人的才华,才是让他们最最吃惊的,“父皇让我们来看一下弘文馆学子结业的盛况。”
霍弘跑到李二屁股后面大声说道:“弘文馆学子整日受李纲祭酒、墨亚巨子等十余位宗师,近百名学问大家熏陶,胸中才气定如旭日东升、朝气蓬勃。
古人云:‘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某选择了仕途,至今却无半点功绩,未曾造福于一方百姓,又与弘文馆受学之旅失之交臂,实乃毕生之憾也。”
弘文馆以李纲为首的夫子脸色异常难堪,尤其是相熟且被点名的墨亚,这小子向来不是直面沟壑吗?怎么也开始夹枪带棒了?
李世民无视这嘲讽之言,平静道:“李祭酒!”
李纲抚须点头与墨亚几人转身步入正堂也就是弘文馆议事堂,将上座留给了李二,列于左右两侧座位,叫来第一个学子让李二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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