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请问皇上可好?”张明远拱手见礼。“明远师父、无极师父,父皇他最近不大好,自从你们离开东京后,身体就不好了。想必‘海上之盟’你们也听说了,为这事,父皇担惊受怕,日理万机,算是为大宋江山社稷操了不少心。他想收拾祖宗留下来的麻烦,可目下越来越麻烦。这幽云十六州乃我大宋心腹大患,你们自然明白。就因一个张觉,女真人就翻脸不认人,居然大兵压境,真是匪夷所思。”赵香云道。“不知道女真人会不会偷袭东京,想必我大宋将士会守得住黄河。只要黄河天堑还在,女真人不会飞过来。”太子神情恍惚,结结巴巴起来。
“太子殿下,您可不能这样想,天下人间的天堑多了去了。想当年,秦始皇,不是有秦岭,有长城么?二世不过,就亡国了,可见长城也没用。还有南唐后主李煜,不是有长江么?我太祖武德皇帝还不是派曹彬灭了南唐。秦朝与南唐,都是人心浮动,内忧外患,故而国破家亡。辽国如此兵强马壮,不可一世,可也灰飞烟灭了,如之奈何?”费无极摆摆手,对太子分析道。
“太子殿下有何打算?”子午道。太子一怔:“本宫没什么打算,一切都听父皇安排。如今大宋江山社稷都是父皇做主,我一个太子也没办法。”说着尴尬一笑,看向汴河。只见汴河滔滔,寒气袭人。太子合了合衣衫,不觉耸耸肩,打了个寒颤。“太子哥哥,你作为太子,要替父皇分忧,如何就退缩了。”赵香云闷闷不乐,看着太子一脸不悦。
“本宫也想建功立业,可父皇年富力强,真是精力旺盛之际,如若我太过出头,难免让父皇胡思乱想。我这太子之位恐怕就保不住了。一切还是听父皇的,想必父皇会有好主意。你们也看到了,《罪己诏》一发,想必会有效果,天下就太平了。”太子握了握手中的夏国剑,挠了挠后脑勺,掷地有声。“如若女真人围攻东京,太子又当如何?”普安问道。“不可能,东京如此兵强马壮,女真人不会来的,最多又到颤州,大不了,再来个‘澶渊之盟’,我大宋多的是银子钱,岁币送得起。”太子尴尬一笑,摇摇头。“对,岁币我大宋是有的。女真人也是吓唬吓唬我大宋,想必不会围攻东京,最多最黄河边吹吹风,看一看东京的繁华,过过眼瘾,不久就回去了。”赵香云也点点头。“女真人到哪里了?听说他们的铁骑已然南下了。”余下追问。太子黯然神伤,心有余悸,喃喃道:“听说,从平洲过来,攻打燕山府,有个叫做完颜宗翰的女真人很厉害!”
“还有一个叫做完颜宗望的,听说凶神恶煞。郭药师居然投降了,这个贼人真可恶!”赵香云瞠目结舌,也心有余悸惊道。“张觉害的女真人进犯我大宋,郭药师又投降。真是气煞我也,本太子与他们势不两立。”太子抽出夏国剑,恶狠狠道。“太子收好夏国剑,这夏国剑很锋利,当心别伤着自己。”费无极心里好笑,这太子真是孩子气,马上劝太子消消气。“我大宋太子拿着夏国剑对付金国,如此就是‘三足鼎立’了。”张明远也乐道。“太子真逗,夏国剑就那么好?”武连乐道。“不得无礼!”费无极给武连使个眼色,忙道。太子哈哈大笑:“没事,我与武连一般大,同龄人说说笑笑也不错。”“武连,你在青城山最近做什么?”赵香云笑出声来。武连做出邀请之状,道:“习武之人,自然是练武了。青城山上很舒服的,有空帝姬殿下也去走一遭。”“青城山,不错。不过如今父皇身体不好,我要照顾父皇,以后再说好了。”赵香云蹙眉一怔,眨了眨眼睛,闷闷不乐点点头。
“这《罪己诏》怎么回事?还望太子殿下明示。”张明远看向街边,许多人谈论《罪己诏》。太子道:“都怪那帮大臣,逼着父皇搞这个玩意,我说没用。女真人南下,也非父皇之过,与刁民有何好说的。还不如撤回《罪己诏》,这多难堪,有损我大宋国威与君威。”“我也觉得,女真人进犯是女真人的罪过,父皇不必如此自责。”赵香云道。“既然皇上这般行事,必定有些道理,还是见了皇上,再做计较。”张明远叹道。“既然发布了,就没必要撤回。君无戏言,是也不是?”费无极道。“当然,既然发布了,就留下,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太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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