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先生,为何没有高俅?”武连想起大名鼎鼎的高俅,马上追问。“高俅这人如何,还望先生赐教?”普安问道。“高俅这人就是靠蹴鞠,一步登天,世人都是羡慕嫉妒恨而已。这人对苏东坡先生的后人礼遇有佳,对东京许多孤寡老人和孤儿予以照顾接济,还算不错。蔡京这老贼搞了个赈济之典、养济之典、收葬之典。虽说看上去冠冕堂皇,算是得民心之举却是中饱私囊,暗渡陈仓,假公济私。高俅却实实在在做了些事。故而在下不把他作为‘六贼’!”陈东笑出声来,对众人低声细语开来。
“先生,您如何知道蔡京这般胡作非为的?”余下听了这话就疑惑万分,马上问陈东。“蔡京还做过这些,不可思议?听说他的书法不错,文章不错。”子午也一脸狐疑。“就是人品很差,胡作非为,迷惑了皇上。妖言惑众,阻塞言路,蒙蔽圣听。东京小报传得沸沸扬扬,不可不信。就算蔡京也做些什么好事,可也微不足道。你们想想看,这坏人坏了一辈子,偶尔做些良心发觉之事又有什么大用,他注定是个乱臣贼子。”陈东一怔,马上含糊其辞。
张明远道:“兄台果然是忧国忧民,心怀天下。看来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兄台一定记忆犹新。”“想必孟夫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兄台也是滚瓜烂熟,铭记于心了。”费无极道。
“可惜时运不济,乱臣贼子把持朝政,忠贞之士游于江湖,庙堂遍地皆是朽木。军中有将,却无缘大显身手。世人都说,从我太祖武德皇帝以来,我大宋有相无将!什么范质、赵普、吕蒙正、寇准、王钦若、富弼、韩琦、王安石、司马光、章淳、韩忠彦、蔡京、张商英、王黼、李邦彦,到如今的白时中。你们看看,除了范质、赵普、吕蒙正、寇准、富弼、韩琦、王安石、司马光有些本事,其余的都是些什么人?王钦若就是卑鄙无耻的小人,章淳就是个多嘴多舌的大嘴巴,蔡京呵呵,不用说。王黼与李邦彦居然被皇上看中,做了宰相,李邦彦还是个死太监,你们说说看,是不是瞎胡闹。大宋不是无将,只是‘澶渊之盟’后,杨家将与种家军就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庙堂上都是斗嘴的谗臣和口若悬河的大学士!像张叔夜这般人才都埋没了,实在是不幸!张叔夜出使辽国与西夏,剿灭宋江造反,实乃我大宋文武双全之人。童贯虽说也有些功劳,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了,如若不是皇上抬举,他一个死太监还做大元帅,扬威耀武,岂不可笑?童贯做了三件事还不错,一个是征服吐蕃,设立西宁州,让我大宋西北再无战事;一个是占据横山,威胁兴庆府,让西夏不再藐视我大宋;一个是剿灭方腊,江南黎民百姓太平有望。好了,你们不问我也告诉你们,想必你们想问的,我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你们了,你们也是心满意足了,是也不是?”陈东仰天长叹。张明远、费无极一怔,喜笑颜开,子午四人果然心满意足,了然不惑。众人说了几句话,又吃了几杯酒,片刻相互辞别,离开樊楼酒楼。
“武连!”张明远等人出了酒楼,走在汴河附近,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袭来,众人回过头,居然是赵香云与太子赵桓。“赵姑娘,别来无恙。”武连笑出声来,喜出望外。“赵公子好。”张明远等人笑道。大街上,为了避免麻烦,故而这般称呼太子,太子自然心知肚明。“到了东京,走一走,看一看也不错。我也喜欢来汴河边走一遭,心旷神怡,自然喜乐无比。”太子拱手看向张明远等人。“要吃酒找和乐,要说话到和乐,走,去和乐酒楼!”赵香云笑道。众人与太子、仁福帝姬赵香云抵达和乐酒楼,来到雅间,坐下来说话。
“你们一路辛苦,今晚且在和乐酒楼歇息,明早进宫,父皇想见你们。店钱我们已然付过了,你们不必担忧!”太子神情肃穆,看向街边人头攒动,一个个都在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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