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为师绝不相信。故而下山去,一则到种浩那边,问上一问,也许有些误会和难言之隐也未可知。二则见一见你张继先师叔,你们可明白了?”王世贞摇摇头,顿时神情肃穆。“原来师父有了主意。”张明远点点头。“怪不得,师父这般胸有成竹。”费无极乐道。“你们快歇息去,与世隔绝后,西夏、契丹、少林、东京,走一走,看一看,离开终南山许多时日,为师记挂在心。就怕你们出门在外,有所闪失。你们此番回来就在山上多留些时日,歇息一番也好。我们师徒也好团聚,好好说话。”王世贞微微一笑。片刻,王世贞与张明远、费无极依依不舍辞别,下山去了。
“想想看,师父说的也颇有道理。我们与世隔绝后,走了多少地方,见过多少人,遇到多少事。这出门在外,也好也不好。”费无极道。“也好也不好,师弟说个明白可好?”张明远纳闷。“这个,可说不清。”费无极一怔。“莫非,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张明远问道。“是这意思。”费无极点点头。“我可忘不了一些人,一些事,一些地方。”张明远离开椅子,站在厅堂,看着窗外,神情肃穆。“什么?说说看。”费无极问道。“西夏乾顺,契丹萧勇,恒山玄空,少林空闻,嵩山陆九舟,昆仑山玉龙飞雪。”张明远乐道。“还有许多人,你这才几个。青城山费无天,峨眉山明月师太,叶雨和明哲。”费无极马上补充起来。两人说说笑笑,没完没了,就这般议论纷纷。
“你们两人说说笑笑,开心什么呢?俺可是老远就听到你们叽叽喳喳了,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莫非师父又偏心了不成?你们都而立之年已过,为何师父还是这样,实在想不通。”费无极回过头来,原来是扁头摇摇头又一脸不悦。“别听死胖子胡说八道,师父对你们好,我是最知道的,总是你们有理,我们没理,我们也不生气,毕竟当年我们心里有愧,是也不是?”阿长微微一笑。“傻大个,你这话就不好听了,好像俺们永远都要低人一等,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也该得饶人处且饶人。是也不是?”扁头不服气。“死胖子,你就是嘴上厉害。”阿长笑道。“师兄,你们二位就歇息片刻,你们的嘴莫非不累么?吃吃喝喝一大堆,回来还不消停。你们的嘴长着你们身上真是遭罪。”费无极赶忙打断他们。
“低人一等的话,可不许再说了,不然我就恼了。你们也不必总是自责,事情的确早已过去。我们都往前看,不必将计就计。”张明远道。“好累,师父让我们歇息,看看你们,又斗嘴,真是孩子气。”费无极道。“萧燕,是契丹小姑娘,俺听说模样不错。”扁头灵机一动。“对了,东京打擂,看那架势,可是个刁蛮的小可爱了。”阿长会意。“燕妹古灵精怪,无极古灵精怪。江湖上都传开了。”张明远也马上会意,偷笑起来。“什么?胡说八道,不可能!”费无极目瞪口呆。“怎么又是胡说八道了。俺可从来都不胡说八道!”扁头乐道。“怎么又是不可能了。”阿长也乐道。“江湖人多眼杂,无奇不有,这胡说八道和不可能,绝不存在。”张明远依然乐道。“你们可别拿我穷开心。”费无极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开心就开心,什么叫做穷开心。”张明远笑道。“好像你费无极很有钱,俺们是穷光蛋不成?”扁头道。“我们穷光蛋不打紧,只要你费无极不是穷光蛋就好。”阿长道。“我们本来就非富贵人家,如若不是皇上关照,香客爱心,终南山如何可以衣食无忧。如若不然,我们去西夏、契丹、嵩山,岂不花费许多银子钱。”费无极扑哧一笑。
“出门在外,不花钱不可能。”张明远道。“俺觉得东京夜市卖的东西比晓市要贵许多。”扁头突然想起什么,微微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线。“大相国寺附近的夜市上,卖书的书摊上,只看不买的比比皆是,我看那小贩欲哭无泪,想想都好笑。”阿长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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