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卖书的生意就是没小吃摊生意好,俺看许多小孩子都被父母轮流抱着,在冰糖葫芦摊位前扎堆,排队的没几个,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好像这冰糖葫芦是仙丹一般,小孩子抢不到就哭鼻子。这些小孩子,一个个就是乱花钱,一点也不知心疼父母。为人父母赚钱不容易,可小孩子又不懂事,哭哭啼啼,闹腾个心烦意乱。如若不买个好吃的,他们就折腾。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点也不懂事。”扁头头头是道的分析开来,不觉咂咂嘴道。
“死胖子,你这便是废话连篇了。小孩子如若懂事自然就不是小孩子了。他们不懂事,因此才叫做小孩子。还好意思说别人,你看到人家小孩子吃冰糖葫芦,你都流口水了,比小孩子还要小孩子。”阿长道。“一派胡言,俺可不喜欢冰糖葫芦,俺最喜欢大相国寺的麻花。”扁头气个不住,念念有词,好像麻花业已嚼在嘴里,好吃的不得了一般。“大相国寺的麻花,有那么好吃吗?”张明远故意招惹扁头道。
“正所谓,华灯初上时,香味正诱人。这州桥附近的夜市和朱雀门夜市才最热闹。大相国寺白天最热闹!夜市好吃的应该在州桥附近,州桥上灯火通明,如白昼一般,人头攒动,络绎不绝。这煎炒、熬炖、蒸煮、凉拌,各类做法,应有尽有。只要你食肠宽大,包你满意。”费无极也有意吊扁头的胃口道。
“那晚俺与阿长就在夜市玩了一晚上。汴河上的船儿都亮堂堂的,汴河也桨声灯影。杨柳依依,晚风拂面,波光粼粼,灯火辉煌。真是了不得了!真是喜欢东京,喜欢的不得了。只恨自己没有生再东京,如之奈何?有些书呆子居然在汴河边酒楼上边吃酒边看书,一个个认真极了。全神贯注,好生了得。俺去问他句话,居然爱答不理,头也不抬,你们说说看,是不是太过头了?莫非他们家里没有酒,没有灯,非要去汴河边,听着小曲,看着汴河,才别有一番韵味不成?这也不是读书的地方不是?”扁头果然就忍不住回想起许多,可心知肚明张明远、费无极介绍故意逗自己,故而说些言不由衷之语加以搪塞。
“东京的读书人可不管这个,你们可知我们初次抵达东京,在望火楼就看见一个书生,他订了饭菜,居然不亲自送回去,还要做大相国寺附近淘书,意犹未尽才恋恋不舍离去。可见这东京读书人一个个如痴如醉,把读书放在吃饭之前。可见有多重要了,是也不是?”张明远一看扁头不上勾只好作罢,不再开玩笑,便乐道。
“那书生肯定是个书呆子。想必夜市才出来吃喝玩乐,白天都是读书写字的!这东京夜市的确非同一般,三更结束,五更又开。一晚上真是热闹非凡。通宵达旦也是未为不可!东京的一些蹴鞠小哥更是厉害,夜市与白天没有分别,脚痒痒,照样踢上几脚。”费无极也看出扁头的聪明过人,故而不再挤兑扁头。“可不是,我就说东京人都是夜猫子投胎转世。”阿长道。“他们哪里是夜猫子。”张明远道。“只怪有我这般吃货。”扁头居然这般说话,自个却没有发笑。众人哈哈大笑。
“有些道理,如若没有你这样的吃货,他们哪里赚钱去!”阿长朝扁头后脑勺轻轻用手指头弹了一下道。“小子们回来了?”正在此时,四人看时,原来是大嘴走了进来。
“师叔!”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围了过来。“此番下山到东京,可有什么收获?扁头先不用开口,待会慢慢说。明远、无极,说说看?”大嘴示意他们坐下,马上微微一笑。“两次到东京,自然是越来越熟悉了。”张明远笑道。“这所谓的熟悉也不过是知道虹桥怎么走,知道大相国寺在哪里。”费无极乐道。“东京太热闹,一天一个样。”阿长摇摇头。“可不,俺就奇怪。今晚的虹桥与昨晚的虹桥就是不一样。”扁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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