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正要下山,没想到,你们回来了。你们总算回来了!出门在外不容易,素闻东京打擂,人多眼杂,列国歹毒之人,人心叵测,你们可惹是生非了?为师就怕你们有什么闪失。既然安然无恙,为师就放心了。这当今皇上,和明远同年同月同日生。心里知道就好,不可逢人就说,以免惹出祸端。好了,什么也别说了,好好歇息一番,明日为师再找你们说话。”王世贞笑容满面道。
“师父莫非有什么急事,要下山去?”张明远急道。“我们回来了,师父却离去,不知有什么要紧事?”费无极问道。“师父不高兴了,你们回来他老人家就要躲开,懂吗?”扁头扑哧一笑。“你们回来迟了,师父能高兴才怪了。”阿长继续火上添油。“扁头、阿长,不可胡说。”王世贞捋了捋胡须,笑出声来,“明远、无极,你们回来,为师就高兴。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京兆府来人说,张继先师弟到京兆府了,要为师去见一面。”“师父嫌我们胡说,我们出去胡说。”扁头跑了出去。“死胖子,等等我。”阿长紧随其后。
“两个小子,回来就说说笑笑,吃吃喝喝,莫非东京没吃的不成?”王世贞摇摇头笑出声来。“张继先师叔?”张明远惊道。“正是!”王世贞点点头。“他为何不上山来,还要师父亲自下山去?”费无极挠了挠后脑勺。
“为师也不知何故,许多年不曾相见,为师下山去也无妨。”王世贞摇摇头。“张继先师叔如何想起师父来了?”费无极马上追问。“不知种浩,知不知道?”张明远笑道。“种浩不是与你们一同去东京,又回来了么?莫非他没有回京兆府?”王世贞道,“你们张继先师叔云游四方,顾不上看为师也情有可原。说什么想起不想起的话,岂不埋怨于他了。你们可知他目下忙忙碌碌,也是得道高人的身份,身不由己。”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年纪轻轻许多人都敬他三分。”张明远道。“种浩回来了,他昨日又去延安府了,我们今早回的终南山,一同在渭河边告别的。”费无极道。“你们每次都在渭河边道别,何不换一个地方?”王世贞道。“哪里?”费无极问道。“问你们自己。”王世贞认真道。“这个,实在没什么好地方。”张明远破涕一笑。“我们要不要去?”费无极问道。
王世贞慈眉善目道:“明远、无极,你们从东京回来,多有劳顿,快去歇息去吧。再说此乃我师兄弟之间的会面,你们做晚辈的去不大方便。”费无极失望道:“那师父早去早回。”“师父,徒儿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张明远突然想起了什么,就追问起来。王世贞疑惑开来,“但说无妨。”
费无极马上问道:“我们上山见许多木屋,不知何故?”王世贞认真道:“许多人最近到我终南山做隐士来了。”费无极问道,“什么隐士?徒儿看,就是江湖上的闲云野鹤,恐怕是骗子也未可知。”张明远道:“想必有些看破红尘,想超然物外,学我庄子境界。”
王世贞道:“有些杀人越货,吃了官司的人,也有许多英雄好汉,他们也是被逼无奈,身不由己。”费无极道:“隐士?真新鲜,把我终南山当作避难之地,岂不欺负我终南山无人了?”王世贞道:“此言差矣,终南山非我所有,乃名山大川。朝廷能让我等在此作为福地,已是微幅不浅,岂可有他求?”张明远道:“虽说如此,可终南山被他们搞的乌烟瘴气,如之奈何?”“终南山上到处都是木屋,不少松柏被砍倒,有人点火少了许多花草树木,岂不胡作非为,让我终南山如何逍遥境界?”费无极掷地有声。
王世贞点点头,“无极所言极是,可我道家也是清静无为,清静遁世,与世无争,不可因小失大。须知此些上山做所谓隐士之人,可都在京兆府府衙内使了银子钱的。”费无极马上炸开锅,“岂有此理?莫非种浩他也贪赃枉法,受人贿赂不成?”“如若这般,岂不匪夷所思。”张明远大吃一惊。“如若这般,我们就与他情断义绝,自此后再无瓜葛。”费无极义愤填膺,一拳头敲在桌子上,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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