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尾张生活已有五年,她仍旧保有着自己的习性与风格,并不在情感上过于依赖信长,却总是在他最烦恼或脆弱时出现、给他恰到好处的陪伴。
这种若即若离、坚强独立又有担待的风格,紧紧攥住了特立独行的信长心扉。
“好了,话说在我领军出征期间,你总会为我担心吧?说给我听听,在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祈求我平安归来?”
“没有,我在读书和喝茶。”
“什么?你在读书和喝茶?”
信长简直要跳起来。
“当你丈夫在领军与叛军浴血奋战时,你却悠哉游哉地在房间里看书和喝茶?”
看着信长瞪大眼睛,气得眼睫毛直抖的模样,浓姬忽地掩袖而笑,弯弯的眸子犹如月牙一般。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我为主公担心到痛哭流涕,就能让你在战场上大胜而归吗?”
“这场对鸣海城叛贼的讨伐战最终战果如何,还是要看主公的武运和领导力吧?和我有没有诚心为你祈祷又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我一个女人在房间里不断地祈祷,战争就会为此而改变么?”
浓姬看着怒气慢慢从信长的脸上消散,随后换上一副拿她无可奈何的表情,于是她又慢悠悠地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不是这样,那我为什么不能选择边读书喝茶、边静候你的归来?反正胜利者也会是你。”
信长眼里射出了光,眸子里闪动着惊喜的神色。
“喂,阿浓,你刚刚说了反正胜利者也会是我,对吧?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击溃叛军?”
“说什么呢?主公!”浓姬嗔责道,“你可是我选择的男人!如果连这点能耐都没有,我早持着匕首捅穿你的心脏,然后逃回美浓去了!”
信长蓦地瞪大眼睛,带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直勾勾地望着她。
刹那间,他和她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
这句话似乎给信长带来了某种程度的冲击,将他的视线牢牢地固定在浓姬的脸上。
两人相互注视着彼此,似乎全然忽略了身边还有寄天晴等其它侍女,相处随之陷入极其微妙的氛围当中。
未几,信长忽然哈哈大笑地腾出单手攥住浓姬的手腕,只一拉,她整个人就倒向了他的怀里。
“哈哈哈,有趣!这简直可以说是我活了二十年以来,所听过最动听的情话了。”
“我说阿浓,你夸人的方式可是特别得很哪,这天下大概也就只有我信长听得出来吧?”
他紧紧抱着浓姬温软酥香的身体,挺直的鼻梁差点就要碰到她纤巧的鼻翼了,明朗豪迈的笑声在她耳畔响亮地回荡着。
“我可没说自己在夸你。”
浓姬娇嗔,目光从信长的脸一路下移,最后在太刀菊文宗上停留。
“主公,这是?”
“你总算留意到这把好刀了。”
信长洋洋得意地腾出左手,拿着菊文宗在她面前晃荡着。
“这是后鸟羽上皇时期,由备前国刀匠慕野则宗打造的太刀,名为‘菊文宗’,是老爹托爷爷传给我的宝刀。”
“父亲托政秀公传给你的宝刀?”
“嗯!老爹对爷爷说,等我到了独当一面的时候,再将这把菊文宗传给我。大概是爷爷见我在讨伐战里打得还不错,就决定把它给我了。”
“是吗?”
浓姬从信长手中接过菊文宗,缓缓执刀出鞘,一股锋锐银光刹时映亮了她的脸。
向来冷静从容的她,脸上也不禁露出惊诧之色。
“是把好刀……可政秀公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把它传给你呢?”
“不都说了吗?爷爷觉得我够独当一面了,是时候把刀传给我。”
信长不以为意地答道。
“又或者,他看到我的打刀在决战里磨损得厉害,才会想将菊文宗传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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