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飒的名字,薛摩转而看了看冰棺里的人,他一脸疑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情,陷我于薄情,义,陷我于寡义,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情义这两个字是我不懂,还是他们不懂?”
“是你们都懂,所以,才会是这个样子啊……”柳无言的话让薛摩彻底怔愣住了,他悲韶望向柳无言,泪水潸潸而下。
屈侯琰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冲进屋子,一把揪起薛摩的衣领,狠戾道:“把秦飒埋了,把寒玉棺给我还回去!听到没有?!”
“如果我不呢?”薛摩斜睨着屈侯琰,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惧他。
“你不?”屈侯琰一挑眉,咬牙切齿:“那我就一个一个杀你身边的人,就从瑶歌开始!”
“你就只会用这种办法了么?”薛摩眼神冷淡:“你要是敢动她,我就带着秦飒远走高飞,你永远都别想找到我!”
“你威胁我?!”屈侯琰有些诧然。
薛摩依旧面无表情:“是你先威胁我的。”
屈侯琰松了手,但两拳却攥得紧紧的,他一旋身忿然离开,可刚走到门边,眼一眯,又毫不犹豫地折了回来:“你知道秦飒为什么会答应去灵山派么?”
“屈侯琰!”柳无言喝道,她立马去拽屈侯琰,她完全明白他想做什么了,便只想把他拉出屋去。
薛摩一脸茫然地站在那,悻悻道:“为什么?”
屈侯琰扒拉开柳无言道:“在寒山峰上,你宁愿坠崖也要去救池笑鱼的时候,秦飒就在那,她眼睁睁得看着你奋不顾身去救别的女人,她当然要去灵山派,她为什么不去灵山派?!”
“不是的,不是的……”薛摩一脸意外地摇着头后退:“我救她不是因为……只是因为……”
脚跟猝然碰到寒玉棺,薛摩回头看着秦飒,他的心像是被人粗暴地撕碎了一般,抑或是整个人都被撕碎了,因为他全身都疼得厉害。
他弯下腰一把将秦飒搂进怀里,在她耳边急切道:“不是这样的,秦飒,你怎么这么傻啊……”
屈侯琰上前一把将他俩分开,柳无言想阻止,然而此时的屈侯琰已经愤怒得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屈侯琰冷笑着:“嘁,我再告诉你个事实,秦飒本来不用死的,沈放已经把她救出来了,结果人家心心念念挂怀着沈扬清,她不顾一切哪怕是丢了命都要回去的!”
薛摩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喉头涌,他的双眼涨得通红,拼命地将那股甜腥往下压,终是不抵,一口喷了出来。
“薛摩!你怎么样?”柳无言触到薛摩的手,他烫得似是要烧了起来,柳无言急得回身推搡屈侯琰:“你不要再刺激他了!”
“嗤,人家夫妻伉俪情深,你以为你算什么?!”屈侯琰满脸不屑地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薛摩整个人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柳无言刚要点他的穴,让他冷静下来,为他渡气,突然薛摩一把推开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平寒玉棺前,一把将秦飒捞起来质问她:“秦飒,你为什么要回去,你为什么要回去和沈扬清一起赴死?!为什么……你起来,你起来告诉我,为什么?!”
柳无言有些害怕了,薛摩的眼睛红得像是随时会淌下血来,虽然他现在依旧满面晶莹的泪水,他使劲摇晃着秦飒的身体,而秦飒自然耷拉着面无血色的脸,薛摩一启口,血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你是爱上沈扬清了是么?你话啊,你过要和我共生死的!可结果呢?为什么是和沈扬清……那我算什么,薛摩算什么,屈侯瑾算什么?!究竟算什么……”
鲜血渐染衣襟,柳无言还来不及点穴,薛摩终是眼一闭昏过去了。
薛摩醒来的时候,屋内亮着微弱的烛火,他一起身,趴在床边的瑶歌便醒了过来,她见薛摩醒了,欣喜道:“二城主你终于醒了,我去喊教主。”
薛摩一把抓住她,喃喃:“不用喊他了。”
瑶歌沉吟了一会,试探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教主的气?”
薛摩垂着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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