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歌继续道:“其实……教主看到把你气成这样,他也挺后悔的,他守了你三三夜,不眠不休的,他也是入夜才走的,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薛摩瞥了眼榻边案头,上面摆满了各种吊气的稀世丹药,他微一运气,气脉运行顺畅,定是有人渡了大量真气予他,不是屈侯琰又能是谁呢?
脑袋转得有些迟缓,他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他是为什么晕过去的,胸口又是一阵钝痛。
薛摩缓缓下榻,瑶歌急道:“二城主,你别起来,你躺着再休息休息呀……你!你不要再去寒玉棺那了……”
瑶歌的话没有起到一丁点儿作用,薛摩还是出了房间,瑶歌无奈地看着薛摩的背影,她忽地想到了一句话“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当真是贴切得很呐。
薛摩走在长廊里,往事一桩一桩,就如这散在夜空里的繁星一样,在脑海中渐次明亮。
薛摩行至寒玉棺旁,他静静看着秦飒安然的面容,倏地脸上就浮起了一抹嘲弄的笑容:“我还喝了你的喜酒,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薛摩狂笑着摇头,他感叹:“我当时就应该大打出手,就应该扯下那盖头看看,是什么样的沉鱼落雁之貌,让白容想也输三分!”
猝然间,薛摩止了笑,眼神变得淡漠而苍凉,他弯下腰几近半个身子都凑到了棺内,他捧起秦飒的头颅,神色阴鸷:“你的大喜之日,你明明知道我来了,我明明就在你眼前,你竟然一动不动,你为什么一动不动,嗯?!”
薛摩似是换了个人,话语间满是愤懑怨怼,激动之处,甚至重重磕了一下秦飒的脑袋。
薛摩眸光一动,大概是碰撞声响又唤醒了他,他抚着秦飒的后脑勺,眼神悲戚:“疼么?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半晌后,薛摩将秦飒摆放好,他直起身,他的面上出现了一种极其冷冽而诡异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不好了,教主,二城主不见了。”瑶歌向屈侯琰急报。
屈侯琰挑了挑眉:“不在寒玉棺那么?”
瑶歌连忙摇了摇头:“不在,来报你之前,整个射月坛我都找过了。”
“启禀教主。”又疾步跑来一壤:“断山刀也不见了!”
“那我想,我知道他去哪了。”屈侯琰眉眼舒展,一副有好戏看聊样子,咂了咂嘴:“呵有人要大祸临头了!”
自东灵山一别,池笑鱼便彻底失去了薛摩的消息,华浓将秦英带回了聚义山庄好生照料着,薛摩那一顿打着实实在,秦英不单单只是受零皮外之伤这么简单。
池笑鱼实在担心得紧,恳求的次数多了,秦英也过意不去,便只,不管薛摩在哪,他是定然会去雁回宫的。
于是,池笑鱼便在雁荡山下租了家农舍住了下来,华浓和顾子赫不放心便也要跟过去,这样一来,秦英便也只能过去,只可惜他们四人在雁荡山下呆了好些,始终不见薛摩人影。
这一日,池笑鱼想去附近的镇上买些皮料,村民们都这是要下雪了,她也不知道薛摩什么时候会出现,可她是打定了主意势必要等下去的,不过农舍里过冬的物什,倒真有些短缺。
池笑鱼把手拢在嘴边呵着气,人一开口,话语便化白雾腾腾,这也太冷了!
“刚骑马过去那人是薛老板吗?”池笑鱼才出店门口,便听到路人絮絮而谈。
另一个壤:“不能吧,我刚扫了一眼,穿着一身白衣啊,薛摩不会穿白衣的。”
“对哦,也是哦,大概是我看岔了吧。”两人边边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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