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吕丁、王翦问清了去咸尹大夫府的路,直奔过去,远远就看到院门兵士把守,周围兵士不远不近地围着。
吕丁王翦二人,远远打量,但见朱红大门紧闭,脚门开着,似乎并无人出入。
吕丁道:“你在这盯着,我去后院看看,后门多出入采办。”
王翦应了一声,倚在墙跟,远远地打量。
天略冷了,树梢枯叶落下,飒飒有声,街道由青石铺就,零星点缀着枯黄的树叶。
高高的树叉上,冷不丁一只乌鸦飞起,“呀呀呀”地叫着,随着冷风振荡着越传越远,越远越细。
“滚开!”
“啊!妈妈!”
“天杀的…”
一对母子,穿着粗布葛衣,路过咸尹大夫府时,多往院内瞅了一眼,围府的一位兵士挥手就是一马鞭,直抽得男孩子地打滚,男孩九岁的样子,身上立刻衣片纷飞,背上显出一条红胀的血痕,男孩哇地大哭。男孩妈妈扑上去,用身体护住儿子,指着兵士大骂。兵士又举起手,被另一兵士拦下。
“快走快走。”
母亲扶起儿子,哭哭啼啼的走了。
王翦直看得血往脑门冲,恨不得拔剑上去砍人,恨恨地骂道:“什么东西,窝里横,欺负女人孩子算什么兵士,有本事上战场与秦人拼去,一刀一枪拼。”王翦骂呗,转头一想,“骂个当兵的有什么用!兵坏坏一个,将坏坏一窝。这当是为将当斩。如果我将来带兵了,这种兵,直接抽死他。”
王翦一边恨恨地骂,一边盯着府门,看有什么人出入。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吕丁兴冲冲地赶来。
王翦问:“怎么样?”
吕丁笑道:“得手了。走合计合计下一步。”
二人走了一会,找到一僻静之处,站着商量。吕丁转身看了一圈四周,压低声音道:“每天半上午,有个菜圃会送新鲜的菜过来,送菜的是伙计。然后,芈府出来一位管家,把菜接了,伙计帮忙把菜御了,然后码平。菜圃我跟着去了,在九里外的城外。”
王翦道:“那怎样混进去呢?”
吕丁道:“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可好!”
王翦拍手道:“好。”
次日上午,在咸尹大夫府后院脚门,一个年青的伙计,穿着粗布葛衣,推着一独轮车青菜,另有一同样穿粗布衣的十多岁男孩,挑着一个担,担上放着萝卜等。二人到了门口,叭叭叭叭,拍门。
门一开,院出走出一人,一看门外来人不认识。送菜男人忙打招呼,“管家大人,今天我家店主家中有事,临时让我来送菜!因为上了新菜,让府内老爷们尝尝鲜。所以一并送来了。这东西多了,我一个人送不了,所以让这小伙计一块儿来了。”
管事的训道:“初来的,我再叮嘱一遍,你送菜时,只顾走路,不要东张西望,不要乱看!记住没有?”
送菜男人点头哈腰道:“你老人家放心,来时家主叮嘱过了。”
这二人正是吕丁、王翦,他二人在半路之,截下了送菜之人,用几两银子的代价,换下了一天送菜的差使。
吕丁推着独轮车,王翦挑着担,跟着管家,进到院内,穿过过院,往厨房仓库走。
托托托,托托托。
院内一大一小两人正挥着木剑,相斗在一起。一时木剑档着木剑,一时又各用画圆飞舞,护着自身,又趁机攻击对方。
“该快时快,该慢时慢。”
“该刺时刺,该圆时圆。”
王翦心中一喜,这声音太熟悉了,非芈婧哥哥与项燕,还能是谁。王翦看了一眼吕丁,吕丁使个眼色,两人都已明白。
“着!”
突然,木剑直飞而来,王翦一闪,木剑飞到柱子上,扁担一抖,萝卜掉了几棵。
“小心”芈婧喝了一声。
“失礼失礼。”项燕走过来,捡起剑,又帮忙捡起萝卜,然后若无其事的望了一眼王翦,又回去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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