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自觉辜负天恩,不敢多生狡辩,悉数罪责尽数承认。”梁成大在出营之前还受了刘整的“招待”,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无论是死是活,都不能再进忠义军大营。
“好,至今日起剥夺你的官俸,家财充公,贬往新州居住,至死不准离开新州。”赵昀不愿违背祖训,没有取梁成大的性命。
“多谢官家。”梁成大长舒了一口气,心叹这般已经极好了。
“众卿可有异议?”赵昀环视了一眼殿中诸臣问道。
“臣等无异议。”史弥远领众臣回应。
“李知孝何在?”
“罪臣在。”李知孝神情略显恐慌。
“你贪赃枉法,诬陷忠良,此间也有你的七大罪责,你可承认?”赵昀当了几年皇帝,今日最觉痛快,这些平素拧成一股麻绳的史党如今一句话也不敢说。
“罪臣……”李知孝还是想挣扎一番,毕竟除了屈打成招的证言之外,他鲜有留下痕迹。
“嗯?好!看来你还有说辞,那就先跪着!”赵昀心中暗笑,李知孝果然如全绩所料是死鸭子嘴硬,那正好让他接上下文:“监察御史莫泽何在?”
“臣在。”莫泽小跑到了殿中,看了一眼脚边跪的李知孝,心中瑟瑟发抖。
“莫泽,听闻李知孝有几份书信遗留在你处,不知可有此事?”赵昀一字一顿的问道。
李知孝此刻也红着眼看着莫泽,莫泽左右思量了片刻,一口咬定:“确实有几份书信,不过是些文笔杂谈而已。”
莫泽也不敢将这些书文拿出来,这也关乎着他的身家性命,李知孝时不时与他无关,但求不要牵连到自己。
“是吗?好!莫泽你伙同梁成大贪污忠义军粮,又与李知孝一同诬陷忠良,这些事情二人均已招供,证词在列,此外,你于嘉定元年,在京师购宅,强抢刘家府院。嘉定四年……”赵昀将莫泽的一一罗列,列举人证物证,事无巨细。
莫泽听到此处已经软跪在地上,看来赵官家已经掌握了史党大多数的罪证,让他百口莫辩。
“为何不言?”赵昀为了今日也准备了许久,有很多证据都是他私自派人收集的,以前无法拿出,而今一并陈列。
“罪臣无话可说,李知孝却与罪臣有宅邸购买契约以及分银账目,就在罪臣家中书房。”莫泽现在也不必再隐瞒什么了,自己都落了这个下场,岂能让李知孝好过。
“好,派人去取!朕在这儿等着。”赵昀也不急着下判,先把呈堂证供拿来了再说,正好架烤一下史党的心性。
半个时辰后,禁军拿来一应信文,李知孝此刻更是面色寡白。
“李知孝你还有何话要说?”
李知孝默言,亦或者说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求情。
“莫泽,朕对你寄予厚望,你就是如此回报于朕?好!自今日起剥夺你的官俸,抄没家财,流放恩州,终老一生。”赵昀选的这两个流放地也是别有深意,新恩是赵竑给史弥远起的外号,今日赵昀又做重提。
“多谢官家。”
“李知孝,你知法犯法,口舌强硬,拒不认罪,自今日起剥夺你的官俸,抄没家财,贬去兴化盐场做工,子嗣同往。”赵昀对李知孝判的更重,不承认那就让你做一辈子盐工,后辈子孙也脱不了干系。
李知孝还是一言不发。
“将这三人带下去。”
除了“三凶”,接下来就要收拾“四木”了。
赵汝述也看出了今日这局面肯定少不了他的一份,随即他先行出列,向赵昀陈情:“官家,臣有事要奏。”
“讲!”赵昀也在头疼如何收拾赵汝述。
“臣今日见官家审问贪佞,自觉有愧于祖宗,臣愿自捐所有家财以资京湖屯田。”赵汝述也不说自己犯了什么罪,就说自己对不起赵家祖宗,希望赵昀能给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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