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苏武也问。
“嗯,苏郎不懂呢……”
“那你说说,说得让我懂一懂……”苏武还真好奇,并不是生气或者怒火。
孟玉楼稍稍一抬头,近在咫尺,就是苏武的脸,她面色不是委屈,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理智与郑重其事。
只慢慢说来:“家宅安宁,便是好呢,就怕家宅不安,以往都想,奴家是个苦命人,但真说起来,其实并不苦命,吃得好穿得暖,日子其实富贵,都说,人便是不满足,有了这些,便想那些……其实奴家如今,满足呢……苏郎自是最好不过了,所以,苏郎不该有太多其他烦忧才是,奴家不是苦命人,苏郎才是苦命人……”
苏武一时听来……这都什么跟什么?
却也听明白了,苏郎才是苦命人……苏武本不是矫情人,但这拔步床里说私语,这话听来,岂能不入心中?
“唉……以后再说吧……”苏武摇着头,知道孟玉楼心中有主见,想得多,只怕也想将来他苏武娶正妻有大妇之事了。
八字都还没一撇,苏武如今,也没想什么正妻大妇之事,却也知道,兴许,到时候,真是会有麻烦……
但苏武又说一语:“这辈子,既是这般缘分,那就是一辈子。”
苏武说得认真,不论怎么样,在孟玉楼这里,苏武是真的有一种温暖与幸福,既然得到了,那就不会对她不住,这点良心,怎么会没有?
忠也好,义也罢,其实都是一个道理。
“嗯……”孟玉楼只听得苏武这话,便有那一脸的安心与满足。
苏武亲得一口去,轻声耳边还有呢喃:“睡觉。”
早间,苏武又修了面,去了。
校场上从太阳未起,到太阳上到正中,都是热火朝天。
午间,各自散去,也还有零星汉子在加练,兴许是为了那份赏钱,兴许是为了每日或者每月的那点荣誉。
一间小屋,时迁石秀,时迁带了菜来,没有酒,因为时迁如今没钱,也还没领到第一个月的俸钱,买不起酒。
石秀能坐起来了……
却是两人正吃着,屋内走进来一个人,两人抬头一看,时迁连忙站起:“拜见武指挥使。”
武松点着头,看了一眼地上坐着的人,就问:“石秀,能站起来了吧?”
石秀稍稍低头,未答。
时迁连忙来答:“指挥使有知,我这兄弟,能坐了……”
却是时迁话语一落,石秀竟然就站起来了,时迁看得是一脸无辜,无辜里有惊讶。
武松再开口:“能走动吗?”
时迁不说话了。
石秀左右看了看,当真走了两步。
武松点头:“嗯,不错,一身好武艺,便也是有个好身板,也不出我所料,当真好得快,这般,明日早间,你随我出操,倒也不是要你跟着奔跑操练,只管动一动就是,如此,好得更快!”
石秀不说话。
当然也有时迁来说话:“武指挥使放心,我们都知晓了。”
武松左右看了看,又说:“时都头,去杜兴那里禀告一下,领一些东西回来,这屋子要住人,自要像是个住人的模样。”
“得令!”时迁拱手。
“我走了,明日早间,莫要迟到,军中规纪严得很,莫要让我难做。”说着,武松出门而去。
屋内两人,倒是有一段不长不短的沉默。
时迁来开口:“接着吃……”
石秀便又坐了下去,吃了起来。
时迁小心翼翼试探了一语:“明日兄弟可当真莫要迟了。”
石秀答了话:“你明日自去寻那燕指挥使就是,你有你的前程,我这里,倒也不必人照应了。”
时迁点头:“嗯,好。”
便是时迁心中,已然一松,脸上也带了几分笑容,回想起来,倒也真难……
第二天大早,只看得校场上有了呼和之声。
一个汉子从屋里出来,左右去寻,寻得一会儿,又回了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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