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妇人怎么如此不知眼色,来搅合我与杨兄谈文论道?!
盛紘不乐意。
但偏偏王若弗此下一直以长袖掩着,右手用力拉着自己的袖口不放。
再这样僵持下去,被杨宇卿看出来,那就有些不成体统了。
于是乎,盛紘只得同杨宇卿告罪一声,同王若弗走到边上。
“你这是干什么?!”
一走到旁边,盛紘就脸色颇为不得意的甩了甩袖子,不耐烦道:
“你没看到我正与杨阁老相谈甚欢吗?”
“还谈什么谈?塌天大祸都临到跟前了!”王若弗当即毫无退缩地低声顶了一句。
盛紘知晓王若弗的脾性,现在见她这副模样,肯定是真有什么祸事临近,于是也摆正了心态,低凑到王若弗跟前,拧眉问道:
“何事如此惊慌?”
“你……!”
王若弗伸手一指,指尖方向就要偏向一旁的墨兰,开喷之际,却陡然闭了嘴,眼睛对着盛紘一瞪:
“回家再与你分说!”
盛紘料想这事应当不小,所以当下也不敢耽误,立马和王若弗分别召集了一众儿女,便同杨宇卿、杨文远告别。
见盛紘和王若弗一副匆匆模样,杨文远自不会拦着,一路相送出门。
积英巷。
盛府门口。
一众儿女前后进门。
因为喜事得幸出门的墨兰也再度被几个老婆子押回祠堂。
今日出门前,王若弗只以为事情还被自家瞒着,念着今日是外孙喜事,不好有缺,所以允了墨兰出门。
但现当下,王若弗恨不得是要把墨兰杖杀当场!
王若弗一路眼神冰冷地看着墨兰的背影入门,这时身边传来盛紘的问话。
“夫人,这是怎么了?你说啊,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还能是什么事!”
王若弗一挥手,让刘妈妈关了自家大门,而后一路气势汹汹的往后宅寿安堂走,一边走,一边恨声道:
“羞煞我也!真是羞煞我也!
今日我可真谓是把自己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一想到方才那话,竟由陈大娘子在自己面前相告,王若弗现在就恨不得要拿头撞墙去死!
不过在自己死之前,她都得拿林栖阁那对母女去当垫背的!
原本墨兰与人私会的事,盛紘已经劝说了她,说不要将这事闹到老太太面上,两人自行决断便可。
毕竟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两个做父母的,脸上也不好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此时此刻,王若弗已是不想再瞒了。
现在整个汴京都已经知道了,难道还差自家一个老太太不成?
“夫人,这到底是出了何事啊?”
看着王若弗这模样,盛紘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见王若弗一路往寿安堂那儿走,盛紘心里登时就有些犹豫了,随着王若弗的脚步紧紧相随,连声道:
“夫人,这事不是已经说好,不必去叨扰母亲她老人家……”
“叨扰?还要怎么叨扰?”
闻言,王若弗脚步一停,立身而定,差点与躲闪不及的盛紘撞上。
“如今你女儿墨兰的这大好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汴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莫非还要瞒着母亲不成?”
“什……什么?”盛紘登时瞪大了眼珠子,厉声喝道:
“你不是说已经安排好,当日去的女使下人,尽皆都是与自家签了死契的人吗?怎么还传遍了整个汴京!”
“我怎么知道?”
王若弗呵呵冷笑一声,双眼直直看着盛紘,盯着他眼里的惊慌失措:
“你现在知道难堪了?那你知道我方才有多难堪吗?”
王若弗用紧紧攥着手绢的手点着自己,声音尖利道:
“就在刚才,就在平阳侯府内,你知道陈大娘子将这事与我言说的时候,我脸面如何光彩?”
方才在平阳侯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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