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咱们昨天不是抓了个敲诈犯吗?还在警局关着呢,完全可以给他录制一份口供,让他自己承认是受到电厂油印室主任老赫的指使,才对陈开颜图谋不轨。
如此,有了人证指证,我们便可以借机将当事人陈开颜、老郝传唤到警局,保证不会打草惊蛇.”
张义笑了笑,这个办法有些拙劣,但不重要,他点了点头:
“那就交给你了。”
“保证完成任务。”
刁队长欢天喜地地走了,张义则转身走向电话亭。
远处,黑色轿车上监视的两人目睹这一切后,商人模样的男子立刻下车,向远处一家挂着电话招牌的杂货部跑去。
会议室里,毛齐五正焦急地来回踱着步,电话一响,他立刻抓起来:“我是毛齐五。”
“他和刁队长碰面了?然后呢.严密监视好目标,一旦有异动,立即行动。”
忙活了这么久,就看目标接下来的选择了。毛齐五一边在电话里布置,一边在心里暗暗地想着。就在他望眼欲穿的时候,意想不到的的事情发生了。
电话再次响起:“喂,我是.局座,是,知道了。”
直到电话那头响起盲音,他才醒过神来,有些疲惫地对手下说道:
“计划取消,通知他们都撤回来吧,全部的人。”
撂下这话,他心烦意乱地向局座办公室走去。
几分钟前,张义同样拨出一个号码:“局座,我是张义。”
“云义啊,有什么事吗?”戴春风语气平静。
“局座,我刚才收到警察局提供的线索,有人检举陈开颜是红党。”
“证据确凿吗?”
“确切,情报是她的同事陈杰提供的,还供出了一个叫老赫的人,我怀疑此人就是电厂地下小组的负责人,下一步该怎么办,请局座示下。”
“.干得不错。既然是红党,就交给一处处理吧,你先回来吧。”
挂断电话,戴春风脸色有些不好看,懊恼地皱紧眉头,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办公室的门开了,毛齐五一脸泄气地走了进来:
“局座.”
戴春风打断他:“善余兄,这以后啊,怀疑人要有根据,否则要是弄错了,只会让下面的人寒心。”
“是是是。”毛齐五忙不迭点头,表情尴尬。
“可话又说回来了,他不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呢?”戴春风冷不丁又问。
“齐五无能,查了这么久,线索又断了。”毛齐五说完,越发觉得泄气。
“我说过,一个猎人最好的武器是耐心,沉住气,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这话像是安慰,也像是在宽慰自己,说着他摆摆手闭上了眼睛。
“齐五告退。”
等毛齐五转身离去,戴春风独自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密不透风的办公室里,台灯昏黄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柔和的灯光下,他的脸色看上去阴沉沉的,连带着整间办公室的氛围都阴郁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拉开抽屉,取出了陈开颜的个人履历,翻开看着。
于他来说,怀疑只需要一瞬间,但打消怀疑则需要漫长的过场。
这么想着,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张义敲门走进办公室。
“局座。”
“嗯。”戴春风点点头,示意他坐下,饶有兴趣地问:
“恋爱的感觉如何?”
张义愣了愣,完全没想到戴老板会这样问,自嘲地笑笑:“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遗憾吗?”
戴春风笑道:“有人和我说过,从事特务工作和谈情说爱一样,少许的距离感和不确定性,以及其中一方看似冷却的态度,都能激发出更大的欲望。”
张义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戴春风又问:“云义啊,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
“三十而立,不小了,都说成家立业,你应该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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