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你亲口说的,是你亲耳听见的,说’她的母亲是红党党员,27年的时候奉命打入果党’,老资格了,所以说,你所谓的心上人貌似简单,实则是红党余孽,这种人可是要赶尽杀绝的。”
“扑通”陈杰哆嗦着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刁队长,不是这样的,我是主动检举,求您放过她一回,我保证.”
刁一德没说话,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钱夹,拿出几张钞票丢在脚下。
“这是一回事吗?我又不是委员长,说赦免谁就赦免谁。
当然了,不会让你白忙活一场的,这点钱算是线人费,拿回去给你老娘买点好吃的。”
陈杰浑身颤抖,望着地上那几张绿绿的钞票,仿佛突然之间有人抽走了他的脊梁,负罪感瞬间将他湮灭。
另一边,张义的汽车停在电厂外的公用电话亭旁的马路上。
他坐在驾驶座上,盯着窗外的电话亭出神。
几十米开外,马路边上同样趴着一辆轿车,乔装打扮后的中年清洁工抓着方向盘目不斜视。
这时,一个商人模样的侦查员快速穿过马路上了副驾驶:
“你说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清洁工没有说话,他从挡风玻璃里看了看张义的车,而后将一只手悄悄地摸向了车座下方,从那里拿出一把乌黑的手枪。
“真要动枪?”
“一旦发现他向红党通风报信,立即抓捕,死活不论,这是毛主任的命令。”
商人皱眉:“公用电话又没有装窃听器,我们怎么知道他说了什么?”
清洁工:“只要他打了电话,顺着号码就能查出来。再说了,电厂有咱们的人盯着,红党只要有异动,一切就清楚了。”
“行,那就静观其变。”商人点了点头,同样摸出了手枪。
在两人的注视下,张义下车了,他不紧不慢地走进了电话亭,然后拿起了电话。
与此同时,漱庐会议室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毛齐五连忙快步向前抓起了电话:
“喂,我是毛齐五。”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毛齐五眉头立即皱了起来:“知道了,继续监视。”
挂断电话,他蹙着眉,有些心烦意乱,张义竟然又打给了警察局的刁一德,难道自己的猜想都是错的?
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思忖了一会,他抬手揉着太阳穴,再次下令:“通知所有人,包括盯着张义的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是。”
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张义站在马路边,抬手看了看手表,正当他注视着街上步履匆匆的行人,思索着姓刁的在哪里时,就见一个穿便衣的男人从不远处的小旅馆走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两步,定睛一看,果然是刁一德。
“刁队长。”“张,张副处长!”刁一德连忙跑了过来。
“你给我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事?”
“对啊,张副处长,您还记得陈杰吗?就是他向警局举报,说发现了红党的线索。”
“陈杰?”张义脸上写满了惊讶,“有证据吗?”
“证据确凿。”刁一德激动说,口气自信满满。
说着他掏出自己的笔记本,将陈杰的招供记录指给张义看。
“陈杰说的应该是实话,现在可以确定的嫌疑人有陈开颜和这个老郝,只要抓到了他们,严加审讯,一定可以逼问出其他几人的信息。”
“太好了,刁队长你立大功了,从现在开始,这件案子由我们军统接手了。”张义一脸赞赏。
“长官过誉,职责所在,义不容辞。”刁队长搓了搓手,殷勤说:“不知卑职能不能参与抓捕,给您当个马前卒也行。”
“抓捕?谁说要抓人了?”
张义摇了摇头,“先监视起来,最好是将他们一网打尽。即便要抓人,也不能大张旗鼓,这么粗糙,得给他们想个罪名才行。”
刁队长有些泄气,想了想,又豁然大悟,马上建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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