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爷俩都慌了神的时候,他们看到李夫人竟然表现出了超越汉子的冷静和魄力,就连李夫人说的话,都仿佛充满了力量。
“你也知道谢安生气了啊。他若是一直生咱们的气,你便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没活路。咱们李府要想活命,就得让人家消气。老爷你打了贺师傅的板子,那就自个挨板子。还有你少云,是否也惹到谢安了?”
李少云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出自个先前为了巴结张标,提供方便于李贺,让李贺抓贺春利去严刑拷问的事情。
李夫人悲呼,咬牙:“好啊,一个比一个能耐了。就知道欺负老实人,除此外你们还有什么本事啊?你们俩,要是认我这个妻子和娘亲。就都给我过来,一会儿各自领板子去。”
许是爷俩被李夫人的威严给震慑到了,也许是因为他们内心深处都认可了李夫人的做法,又或者是感觉到李夫人为了操持这个家而表现出的不易和努力。
两个人便点头。
随即,李夫人带着李儒和李少云走到李氏当铺大门口,并未进去,而是当先跪伏在雪地里,双手交叠放在地面,额头磕在手背。
“罪妇童颖,教子无方,侍夫无德。向谢香主请罪!”
李少云看到娘亲当头一跪,眼眶顿时变得滚烫无比,跟着跪了下去。至于李儒也没多说什么,跟着跪在旁边。
周围的人流纷纷凑上来看热闹,不明觉厉,议论纷纷。
“诶,那不是镇上大户李府老爷一家么。他们干嘛了?”
“莫非是得罪了什么人?”
“放眼乌桥镇,除了陈氏武馆和李里老外,似乎没人是李儒得罪不起的吧?”
“谢香主又是谁?”
“……”
李夫人没理会大家的议论,继续抬起头,再复拜下。
“罪妇童颖,教子无方,侍夫无德。向谢香主请罪!”
李儒和李少云看到李夫人都这般了,便不再顾及周围乡民们的非议,纷纷跟着拜下叩首。
恰时,刚出门的春兰看到这一幕,她虽然不知道谢安做了虎狼门的大香主,但也猜到谢安身份非凡,知晓李夫人为何如此。
“夫人,这冰天雪地的,你身子骨又不好,快起来呀……”春兰过去搀扶,却被李夫人拒绝,“春兰,你去拿个棍子来。”
“夫人……”
“快去啊。”
春兰很不是滋味,执拗不过便去铺子里拿来个扫帚。
李夫人说:“太小了,换个大的。”
春兰去换了个挑货物的木制扁担,很粗,两侧还挂着铁制的钩锁。
李夫人这才作罢,双手捧着扁担,冲门口站着的雨荷道:“姑娘,罪妇一家犯了错,触犯了你家老爷。还请姑娘抽咱们板子。”
雨荷没搭理,转头看向远处。
她自个和谢安都不算熟悉,又岂会贸然参和谢安的那些琐事?
李夫人又让春兰打板子,春兰不敢。
最后,李夫人含泪起身,“老爷,少云,你们趴好。恶人我来做。便是你们以后记恨我也好,便是老爷以后赶我走,休了我也好。今天,对不起了。”
啪。
重重的板子,抽在李儒屁股上。
还不是轻轻的打,而是打的很重。
一次又一次。
没两下,屁股就红肿了,然后就出血了。
李儒刚开始还逃避,在看到李夫人眼眶里含着的泪后,便硬着头皮忍了下来。
有周围的乡民过来好心劝说阻拦。
“李夫人,你待大家心善,怎至于如此啊?这样你以后还怎么在李府过活啊?”
“可不是嘛,妇人打夫君的,可是大不敬。你一个女人家的,何必呢。有多大的事非要如此啊?”
“李夫人,停手吧……”
“……”
李夫人也没隐瞒家丑,一边含泪抽着李儒和李少云板子,一边说了出来。
“我李氏当铺先前的朝奉师傅谢安,如今做了虎狼门的大香主,执掌了血岭黑市,是方圆六镇一等一的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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