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眭固等众,就曾举兵攻魏郡、东郡,实不可与之同谋。”
“若其果真来徐州赴宴,我们不妨暗伏刀斧手百人。”
“君侯亲自掷杯为号,我等便带人杀出,就于宴上将之尽数砍死。”
“如此刀不出鞘,弓不上弦,黑山贼可坐灭也!”
我去!
张杨在一旁都听呆了,暗道这庞统看起来憨厚老实,没想到如此心黑手辣。
自己之前好在没得罪他,要不然就惨了。
“这样好吗?”
李翊淡淡问。
庞统斩钉截铁道:
“君侯是为了刘将军的大业,是为了汉室社稷,是为了黎明百姓!”
“何以不用极?”
嗯……
孺子可教也。
庞统不愧是先天为官圣体,太会来事儿了。
李翊对此很满意,将书信收好,又笑着对张杨说道:
“这段时间,就请张将军留在我徐州。”
“来日一同于宴上相见,以免眭固生疑。”
依然是不容相商的语气。
与刚才不同的是,
张杨之前被李翊安排什么事后,他觉得自己如果拒绝了,可能也就得罪一下李翊。
他并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但现在,张杨觉得他要是敢拒绝。
那他恐怕真的得竖着进徐州,横着回陈地了。
“……那、那就叨扰君侯了。”
张杨哪里敢拒绝,连忙拱手称谢。
不表。
……
长沙郡,太守府。
此时的长沙太守,乃是被后世人尊称为“医圣”的南阳人,张机张仲景。
自武帝以来,以察举制为选官标准。
每二十万人中,就要推选出一个孝廉来,再由朝廷任命官职。
张仲景是官二代,自然能够承袭家门,被推举为孝廉,指派为长沙太守。
不过张仲景虽然是太守级别的高官,但却并没有多少官架子。
在这个并不太重视医学的世道里,张仲景对那些前来求医的病人,总是细心问诊,分文不取。
有这么一个大善人,那长沙百姓可就幸福了。
每当有人害疾,往往便堵满了太守府。
这日,一队人马飞快赶至府门外。
“……呼,终于到了。”
简雍翻身下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早有侍者将水壶递上,小声嘟囔道:
“郯侯也真是的,大老远的叫咱们来看一个悬针问诊的医者。”
简雍叱道:
“郯侯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
“汝乃小辈,岂知郯侯心中所计?”
被简雍这么一厉声喝斥,那侍者慌忙闭嘴。
他也无非只是抱怨一下,旅途辛劳罢了。
毕竟从徐州跑到长沙来,又是乘船,又是骑马,屁股都快颠烂了。
“……这张长沙排场倒是不小。”
望着府门外,挤满人的百姓,简雍也不觉看呆。
不过这些百姓并未大声喧哗,反倒是井然有序地排着队。
几乎是衙署里面通传一个,出来之后,才再进去一个。
中途完全没有人插队抱怨。
简雍虽然兀自稀奇,但也不敢忘了正事儿。
走至大门口,上前询问一黑衣管事的,道:
“敢问,张长沙在衙署中否?”
那黑衣管事看也不看简雍一眼,只淡淡道:
“我家府君正在开堂问诊,汝若是要治病,便去后边儿排队。”
嘿……
果真是个怪人。
简雍愈发对这个张仲景感到好奇,当即表明来意:
“不瞒这位先生,我是奉我家州牧之命,来给张太守送一封书札的。”
嗯?
听到是州牧级别的高官,这黑衣管事才肯抬头看简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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