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此事甚难,所以才找张将军你。”
“眭固等人此前是你旧部,汝有把握令之归顺朝廷吗?”
李翊刻意强调黑山军归顺的是朝廷,而不是曹操、刘备。
还是那句话,政治是讲脸面的游戏。
即便归顺朝廷,就等于是归顺曹刘。
但李翊明面上的话不能这么说。
“……唉。”张杨长叹一声,“实不欺瞒君侯,眭固等人虽为我旧部,然我却并未能力将之驾驭。”
“若不然,也不至于使其重归冀州,复为贼寇。”
“……那将军将之召来,可能办到?”
李翊退而求其次,既然不能直接收服黑山部众。
那就把这帮人召来也行。
“这倒可以一试,好歹共事一场,若我以兄弟旧情相叙。”
“料诸辈不至于,连这点薄面都不给我。”
张杨对这件事还是颇有信心的。
“……那好,就劳烦将军书信一封,发往冀州去。”
“邀眭白兔等人过来。”
话音方落,旁人已经将纸笔取来了。
看来此事不容商议,由不得张杨拒绝。
张杨这才发觉,李翊此人是个笑面虎啊,面上人畜无害。
然心中实则刚强无匹,十分强势。
张杨既已下定决心帮河南,对李翊的吩咐,自是不敢违命。
提笔落墨,很快将之写好。
庞统走过来,检查书信。
待确认没什么问题好,才将之拿起来交给一旁的李翊。
张杨看在眼里,对徐州的工作氛围大是欢喜,颇有感触。
这位叫做庞统的年轻人,也是精明能干。
看起来似乎连二十岁都没有,不想竟能做上郯侯府上的功曹,实在了不得。
“久闻庞士元英名,我在陈地朝廷时,亦多听公仁谈及士元盛德。”
“今得相见,甚蔚平生。”
张杨一时心血来潮,竟鬼使神差地主动向庞统套近乎。
庞统谢过,然面上如常,只淡淡说道:
“徐州小吏,何足道哉?”
“盖闻马逢伯乐而嘶,人遇知己而死。”
“统若非随叔父游学到徐州来,又如何见得郯侯?”
“能获郯侯听教,乃才是真正的大慰平生。”
张杨默然,看来自己这马屁没拍好。
人庞统才是真正的拍马屁于无形之间。
唉,枉自己为官多年。
在察言观色这方面,竟不如一后生晚辈,实在惭愧。
“未闻郯侯将眭白兔等人请来徐州,是要作何?”
“自是相邀合并一事。”
李翊淡淡道,话已经说得委婉。
说是合并,然实则是吞并。
张杨却对此谨慎看好,担忧地说道:
“眭固等辈,皆亡命徒也。”
“非常人可以制住!”
李翊闻言一笑,挑眉道:
“我为常人哉?”
这……
张杨一时语塞,沉吟半晌,又接着说道:
“君侯,若是眭白兔等人不敢献出部曲,当如何?”
这个嘛……
李翊佯作为难,看向庞统,幽幽说道:
“若眭白兔不愿献出部曲,那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一个好法子。”
“不如士元你来替我想一个?”
庞统跟在李翊身边也有段时间了,以他的天赋,察言观色这些早已是手拿把掐。
还不明白李翊的意思吗?
懂了,在领导面前,恶人都自己来当。
就如同李翊在刘备面前时,也总是由他来唱白脸一样。
现在有了年轻的庞小鸟,自然不需要再由李翊来唱白脸了。
“君侯,黑山贼众啸聚山林,实难清缴。”
“且其人众本就反复无义,唯利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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