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局势,若是将人定为谋反,那他这知府的脑袋也就快掉了。
偏偏,他这个知府根基尚浅,还无法做到一言堂。
想到这,冯旭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些挫败。
深吸了一口气,冯旭下定决心,挥了挥手:
“所有人都出去,柳大人与孙大人留下。”
一众大人都长舒了一口气,纷纷站起身。
随着一众大人相继离去,二楼大堂也只剩下了三人。
冯旭也不再遮掩,将身体后靠,冷冷的看着下方两人,问道:
“你们二人打算如何?民变打算就这么处置?”
柳鸿抿了抿嘴,神情也轻松了几分,也不再隐瞒心中意图:
“大人,民变一事与我们岳州府根本没有半点干系啊,
我们是替旁人背了黑锅。
此事就算是吵到了布政使司衙门,我等也能据理力争。”
“是啊是啊,今日之祸根分明是云南衙门的错,让手推车这等祸国殃民的物件进入民间。”
一旁的通判孙正连连点头,显然十分赞同,他接着说道:
“那两种推车下官也看了,若是放在军中的确是好东西,
可若是流入民间,那就是万千民变之始啊,
今日之事只是今后涛涛大浪的一个小浪。
作为起始之地,
大人,咱们岳州衙门可不能放任此等事情,
还请大人拿出一个决断,此等物件到底算不算是奇技淫巧。
若是,今日死的那些力夫则不是叛乱,
明日给其余力夫解释一二,安抚大多数人,此事也就过去了。
若不是.明日那些力夫若是再闹,
就是霍乱超纲,意图谋反!”
此话一出,冯旭算是彻底明白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是在将自己的军啊。
自从宋国公被弹劾归家之后,
他就失去了身后助力,担任知府这一年来苦苦支撑,
但也无法抵挡来自地方旧有势力的来回阻滞。
甚至出现了政令出不了岳州府衙的情况。
现在又出了这么一个大乱子,让他怒不可遏,脸色也变得涨红!
冯旭已经能看到自己官位不保的下场了。
既然如此,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盯着下方的柳鸿,发出了一声怒斥:
“柳大人,本官曾多次说过,
对待一些新的事物需要放缓,慢慢来。
可你呢,召集商贾暗中谋划,
今日若不是他们齐齐不用力夫,怎么会闹得如此下场?
现在事发了,祸事却让云南衙门来担,尔等打的好算盘!”
柳鸿大惊失色,连忙站了起来,目光锐利:
“大人何出此言?下官何时召集商贾暗中谋划?”
“昨日商贾齐聚府衙,到底是做什么?莫非柳大人觉得本府不知道吗?”
“大人,日月可鉴,
下官昨日召集诸多商贾只是为了修桥铺路,
还汇聚了将近五千两银子,足够修一段西城门向乡下走的道路。
此事已经由衙门吏员记录在册,
若是大人不信,可以遣人拿来!”
柳鸿声音铿锵有力,脸色严肃到了极点。
二人就这么死死对视,一旁的通判孙正却重重叹息一声,
慢慢站了起来,朝着二人拱手作揖:
“两位大人,大敌当前,咱们就不要在内里争吵了,
天马上就要亮了,还要早些拿个章程出来。”
他又看向冯旭,沉声开口:
“回禀知府大人,昨日商贾汇聚下官也有参加,
其中一些商贾的确提到了手推车一事,
可那时.我等二人还以为是什么新打造的板车,只当是寻常物件。但没成想,此物居然能让一众力夫做出此等过激之举,
下官认为是这些商贾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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