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丧考妣,欲哭无泪:
“我我.将军下官真的已经通报了,家中也给了答复,
可不知.不知为何现在还没来。”
向丹青已经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搪塞应对!
徐增寿呼吸猛地急促,先前在军中听过,
一些吏员官员办事总是左右推诿,
明明他在京城时并没有遇到此等情况,
但今日,亲身遭遇之下,还是救灾此等大事,由不得他不信了。
深吸了一口气,徐增寿提着向丹青,
将他丢向身后的军卒,发出一声怒喝:
“压起来!”
他又看向那些等在广场中的诸多吏员,
看向一个年纪稍大的吏员,喝道:
“将你们宜良县的师爷喊来。”
就在这时,一些嘈杂声音从街道尽头出现,
还伴随有一些昏黄的火把光芒,其中有些许人影闪动。
嗯?徐增寿抬头看去,眉头微皱,
后面面如死灰地向丹青也看了过去,面带渴望!
终于,一道道人影出现在街道尽头,
向丹青眼睛一点点瞪大,像是获救了一般,脸上涌出笑容,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伯父!!伯父救命!!”
在前方,只见一行人簇拥着一名青袍老者,慢慢走了过来,
在他们身旁是神情警惕的家丁护卫,手中拿着火把。
一行人行进间不做丝语,只有哒哒哒的脚步声。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衙门近前。
为首的那名绿袍老者身形干瘦,眼窝深陷,颧骨很高,薄嘴唇,
掺杂着白丝的胡子自然垂下,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具有威势,
静静站在那里,不怒自威。
他看向一旁被军卒架住的向丹青,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喝道:
“不争气的东西。”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严厉。
向丹青听到呵斥,几乎要哭出来了,五官扭打在一起:
“伯父,救我啊.救我”
“闭嘴!一把年纪了还如此作态,我向家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至此,徐增寿面露恍然,
明白了来人是谁,前任云南提学向伯兮。
不等他开口,向伯兮已经望了过来,薄而白的嘴唇露出一抹微笑:
“敢问这位将军,家中不肖子侄犯了何错?”
徐增寿眉头微皱,沉声开口:
“本官徐增寿,乃应天卫指挥佥事,
今日奉曹国公之命前来接收宜良县赈灾的粮草、车马,以及大夫伙夫。
此人多次推诿,不肯配合赈灾,本将这才将其缉拿。”
向伯兮眼睛微眯,隐晦地在徐增寿身上轻轻打量,
微不可察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紫袍陈员外,
见他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定数。
他曾是云南提学,每隔两年都要入京向陛下以及吏部述职,
在京中有许多好友,对京中之事,也了解几分。
若是他没猜错,此人应该就是新任魏国公徐辉祖的弟弟。
不过,他并不打算点破此事,
如今这一场面,牵扯的人越少,越好处置。
向伯兮看了看四周,见周围人都将眸子投了过来,
便凝重了几分,轻轻点头:
“既然家中不肖子孙阻拦赈灾,本就该杀,
等赈灾结束,老夫亲自请按察使司的诸位大人前来审问,以正朝纲。”
此话一出,徐增寿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来人不是找麻烦的。
倒是向丹青如遭雷击,整个萎靡起来,眼中带着不可思议:
“伯父,伯父我.我都是听县令大人的命令行事啊。”
“住嘴!县令大人已经急火攻心昏迷,如何能下命令?
莫非是你觉得老夫已经老糊涂了,肆意诓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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