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侯爷,此事此事有蹊跷啊。”
6=9+
“你来说说,什么蹊跷?
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天罚是假的?
还是清渊阁所做之事是假的,那苗鸿难不成是个好人?”
一连串的问题让廖承轩冷汗频出,不停地拿手帕擦拭,呼吸略显急促。
作为掌管刑狱监察的主官,平日以稳重著称,
今日却惴惴不安,没有了丝毫稳重。
沐英见他如此模样,嗤笑一声:
“看看,这就是咱们大明的按察使!!
平日里都是千忙万忙,可眼皮子底下的事却视而不见,真是荒唐!!”
沐英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声调。
他停住身子,伸出手指不停点着廖承轩,语速飞快:
“那个庇护清渊阁的杨景贤,他是什么来头?
一个妓院值得他这般亲力亲为庇护?”
廖承轩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支支吾吾开口:
“西平侯爷还请恕罪,清渊阁之事下官从未耳闻。
若是下官早知道此事,不论他背后是谁,下官定然出手惩治,恢复朗朗乾坤。”
“早干什么去了?现在说这话有屁用!”
沐英满脸不耐烦,问道:
“说结果。”
廖承轩无奈地叹了口气,死道友不死贫道,心中默念.
“杨大人,对不住了.”
深吸了一口气,廖承轩沉声开口:
“回禀西平侯爷,按察副使杨景贤以权谋私,徇私枉法,不顾法纪!
从即日起暂离衙门,看守在家,等待朝廷发落可否?”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都猛地严肃起来,
虽然早有预料,但如此位高权重之人匆匆倒下,还是让人难以置信。
布政使张紞眼中闪过阴郁,面露思索,但终究没有说话。
就算是西平侯在借机生事,铲除异己。
天罚一出,人人自危,官越大越危险。
顿了顿,西平侯沐英没有掩盖嗓门,大声喝道:
“快些办,好好查查这个杨景贤,
看看他这些年贪了多少银子,害了多少百姓!”
屋外,原本正忐忑站立的杨景贤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而周围的诸多大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与之离得远远的,满脸忌惮。
屋内,按察使廖承轩又说了一些参与庇护之人的处置,为了表示忠心,
他还特意将一些其他青楼妓馆的幕后大人都说了出来。
庇护红草防的按察使司刘佥事就在此列。
等到他说完,沐英看向已经年过六十的张紞。
“张大人,到你了,布政使司内的官员,如何惩治?”
张紞他胡子白,满脸褶皱,一袭绯袍穿在身上,显得官气十足。
在云南平定后,张紞置云南布政司,为左参政,
在洪武二十年进京面圣,今上称其为“治行为天下第一”!
赐玺书曰:“过去讨平西南,命官抚守,尔紞实先往,于今五年。
诸蛮听服,诚信相孚,克恭乃职,
不待考而朕知其功出天下十二牧上。
故嘉尔绩,命尔仍治滇南。往,钦哉。”
自此,张紞为云南行省左布政使!
他在云南已经待了将近十年,从未遇到过今日如此棘手之局面,
他轻叹一声,沉声开口:
“沐侯爷,布政使司内一些官员已经彻底查办。
布政使司与本官定然给云南百姓一个交代。”
沐英没有再发怒,轻轻点了点头。
布政使司内牵扯的都是一些芝麻大的小官,
就算是提供庇护,也是一些小的青楼妓馆。
若不是天罚之事牵扯,谁都不愿耗费力气去查他们。
这时,一直静坐的韩宜发出一声轻叹,沉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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