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些人可能就是为了走私之事前来报复。”
陆云逸眼中闪过惊惧:“走私的事漏了?”
李景隆脸色凝重,连连摇头:
“不不不,我说的报复是那些藏在暗中的人对朝廷报复,就像是...”
李景隆眼神闪烁,其内散发着危险寒芒:
“就像是临行前的那些军械一样,只不过这次用的是本公的安危。”
陆云逸眼睛瞪大,眼中适时流露出一丝震惊:“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
李景隆嗤笑一声,嘴角扯了扯:
“若是胆子不大,如何能行走私之事?”
李景隆此刻想的是他父亲,小时候他不懂朝堂斗争的激烈,只觉得那是意外,认为朝堂上都是好人。
但现在...他为当朝国公,虽尚且年轻,
但对于朝廷斗争已经见识过一些,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朝堂上没有一个好人,包括他自己。
立场不同,就是敌人。
为了对抗朝廷,就是要不择手段,杀几个人算什么,本来干的就是夷三族的事。
李景隆收敛思绪深吸一口气,沉声开口:
“云逸,虽然你我猜测这般,
但你与黑鹰所做之事万万不得向外透露,
那些人手段狠辣,若是将河州的事闹得尽人皆知,我怕你们会有危险。”
陆云逸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过了许久,他又犹豫着开口:
“景隆,是否有些过虑了,他们怎么知道咱们要来君山岛,还能提前安排人在岛上。”
李景隆目光深邃,视线瞥了一眼大殿中的诸人,脸色阴霾,声音空洞:
“逃出来那么多叛军,谁知道他们在哪,这里三十那里三十,咱们还能去哪?总能碰上!”
李景隆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那些大人物行事神鬼莫测,咱们还是不要想了。
河州走私的信件已经送出去了,等回到岸上本公再送一封,
将今日发生之事与你我的猜测告知陛下,让陛下为我们做主。”
此时此刻,陆云逸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荒唐,
经李景隆这么一说,他觉得牵扯出走私案背后之人也有可能。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红衣和尚看的是他,背后之人定然是俞通渊!
可现在...怎么莫名其妙扯到走私案上去了?
那真凶岂不是逍遥法外?
...
偏殿,方安文已经来到了申国公与徐司马面前,脸色有些严肃,心里沉甸甸的。
申国公邓镇沉声发问:
“本公且问你,叛逃之人一共多少人?”
方安文脸色来回变换,额头浸出一丝冷汗,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
他微微抬头,迎上了两只锋锐无情的眸子,心中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
缓了许久,他才沉声开口:
“回禀申国公,叛逃之人一共七百五十人,如今已经抓回将近五百...”
此话一出,偏殿内似是刮起了一丝无形冷风,
邓镇与申国公的眸子都眯了起来,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心中更是对今日之事有了定夺。
就是蓄意谋杀,并且是广撒网!
等了许久没有声音传来,方安文心中惊惧,想要解释一二,
但还不等他开口,申国公邓镇便摆了摆手:
“下去吧。”
不知为何,方安文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
他明明有很多话可以辩解,但现在却不给他机会。
他当然不会以为这是上官要饶了他,反而可能会更加严厉地惩处...
方安文脸色来回变幻,最后还是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待到他离开,二人脸上的凝重还是没有丝毫消散。
不知过了多久,邓镇发出了一声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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