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陆云逸,索性直言:
“袭爵的事那些人还是横加阻拦?
不是说礼兵完了就能定下的事吗,难不成还有什么变故?”
见李景隆不见外,徐允恭也苦笑了起来:
“我大明以仁孝治天下,君就是君,难免有所避讳,
事情虽然有些变数,但离定下已经不远了。”
这么一说,李景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连嚷嚷:
“这些读书人都钻到三纲五常里去了,
爵位是徐伯伯亲自打下来的,凭什么改了名才能继承,一群王八蛋,
陛下都说了,名讳乃父母所赐,轻易不得改,他们为何总是揪着不放?”
话已说开,在场的都不是外人,
徐允恭轻叹一口气在桌前坐了下来:
“连年战事,已经让朝野上下都忍耐到了极致,
陛下在这南直隶加了许多次税,征了许多钱,
名讳一事只是借机表示心中不满罢了。
要不是北征一场大胜,朝野上下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子。”
原本昏昏沉沉的陆云逸眉头微皱,慢慢抬起了脑袋,询问道:
“徐大人,我看应天城的入城税都已经免到了后年,
加税这一说法...从何而来?”
“加的是商税、车马税、市肆门摊税,以及关税盐税。”
徐允恭面露沉重,露出一丝无奈:
“事实上,朝臣不满是因为陛下没有一视同仁,否则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
在加征这些赋税的同时,
陛下免了许多边镇的粮税,让其将粮食都分了,
还免除了入城税酒醋税等一些杂税,
如今朝野间都在传陛下是在借着打仗的名头,
劫富济贫,行杀鸡取卵之事,
为此陛下大怒,昨日还砍了两个乱说话的言官。”
如此,陆云逸眼中闪过一丝恍然,明朝的商税是三十税一,
但因为打仗,虽然还是三十税一,
但一年要征许多次,如此一些人便心生不满。
说着,徐允恭脸色凝重到了极点,看了看在场之人,压低声音说道:
“在场都是自己人,我与你们透个底,你们不要外传。”
曹国公李景隆瞪大眼睛连连点头,眼中已经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徐增寿则在一旁一脸好奇,
倒是陆云逸有些不知所云,
他怎么觉得,如今这徐允恭像是受人指使,特意来说一些朝堂之事。
但他也没有矫情,连连点头:
“徐大人放心,下官绝不透露半句。”
“我听闻一些人想要借此机会开海禁,让东南沿海的商贾也参与到海贸中来。”
一时间,陆云逸面露呆滞,倒是李景隆破口大骂:
“这些王八蛋,原来是盯上了朝廷挣钱的买卖,真是该杀!!!”
他旋即看向徐允恭,脸上露出几分急切:
“允恭啊,你可千万不能让他们得逞,
不就是一个名字,改了便改了,别让陛下操心,大不了我李景隆陪你!”
徐允恭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
“放心,若是事情难办,不就是一个名字吗,
难不成改了名字我就不是徐允恭了?”
如此,李景隆才放下心来。
倒是陆云逸此刻才想明白,
原来是想插手丝绸,茶叶,瓷器的海贸生意,
如今朝廷虽然禁海,但禁的是商贾行海贸之事,
与南洋诸国的贸易往来由朝廷自己掌控,算得上国企。
每年如此多的白银流入大明,通过的就是海贸。
直到此时,徐允恭才将眸子投向陆云逸,重重叹息一声,沉声道:
“陆将军啊,此去西南还请转告沐侯爷,
此战不仅要打赢,还要打得漂亮,要赢得堂堂正正,
否则这朝廷真是要乱成一锅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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