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将军都尽数看完了?”
“幸不辱命,今早刚刚看完,如今作战地图也快画完了。”
陆云逸脸上露出一些自豪,文书军报数百本,
此刻大半关键信息以及敌军将领与己方将领的打法都已熟记于心,
若说多功能战术背包是西南战事的装备,
那这些记忆就是西南战事必胜的基石!
徐允恭此刻已经来不及震惊,而是专心端详着桌上的地图,连连感叹:
“这...这是洪武十九年的战事调动,我大明军伍战而胜之,歼敌将近千人,
这是洪武十八年的败仗,死伤惨重...”
徐允恭越看地图越是震惊,震惊的不是交战地点,而是双方的调兵路线,
大明的调兵路线自然在军报中有所记载,
但麓川敌人的调兵路线可没有记载,只能靠推测,
而以他的眼光来看,着地图上所记载的调兵路线,准确率应该达到了八成之多。
他心中不免生出一些疑惑,转而看向陆云逸,问道:
“陆将军,这敌军的调动路线为何也要标记?”
陆云逸疲惫地笑了笑,微闭的眼睛一点点睁开,缓缓摇了摇头:
“徐大人,一个人的性格可能改变,
但一个人行军打仗的习惯不会改变,
下官将敌人将领所有的进攻路线以及进攻意图尽数收拢,
待到下一次战场面对之时,轻而易举就能根据地势以及敌方将领性格,推测出其行军路线,
甚至能做到先敌决策,从而提前在行军路上设下埋伏,提前等候。”
徐允恭瞳孔骤然收缩,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
“我愺...”
陆云逸此刻也反应了过来,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如此机密的事怎么能这么随口说了出来?
岂不是遭人忌惮?
大明诸多将领的行军打仗记录可都在都督府与兵部存放....
他连忙找补:
“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测,
真正做下决定还是要靠军卒们的情报讯息支撑,
若是凭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就妄下定论,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说,徐允恭的脸色才一点点正常下来,但他心中依旧震惊。
他也是承袭家学,自然知道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想要做到太难。
压制住心中震惊,徐允恭看了看徐增寿,笑着开口:
“陆将军,此行一去西南,再回应天还不知何年何月,
西南有何种凶险也犹未可知,舍弟就拜托你照顾了。”
“徐大人放心吧,子恭有一些行军打仗的天赋,日后定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
同时他在心里暗暗补充,
未来的定国公怎么能死了呢,不对不对...他死了才是定国公。
陆云逸此刻只觉得脑海中一团糨糊,面露难受,
倒是徐增寿兴奋不已,
黑乎乎的小脸上露出笑容,白皙的牙齿在军帐中晃悠。
就在这时,军帐的帷幕被掀了开来,
一瘸一拐似乎无法控制身体的李景隆走了进来,
此刻他身前尽是灰尘,衣服也变得褶皱万分,
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汗,无法抑制地流淌。
“有什么好事,还要背着我!”
李景隆此刻说话利索许多,
一眼便见到了陆云逸手中的奏折,心中大定,
甚至还在心中发出了一声哀嚎,
终于不用再操练了,可以出征了!!
想到此,他扭曲的脸一点点浮现出笑意,转而看向徐允恭:
“允恭,你在中军都督府当差怎么不接了运兵的差事,沐伯伯定然想死你了。”
说到沐英,徐允恭脸上露出笑容,声音平和:
“在京中还有些事,走不开。”
李景隆一愣,旋即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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