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恍然大悟,他将视线挪下,俯视着城外。
果然不是雷鸣,原来是鼓声,是张益德攻城的鼓声。
颜良道出那句许久不曾更改的话语,“全城将士,死守晋阳,张将军请来的救兵,就要抵达!届时袁使君必然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疲惫的守卒行动起来,他们将这些时日的金汁备好,有弓箭的架起弓箭,没弓箭的抱紧石头
就在下一刻,这些疲惫麻木的守卒单一的神情总算是有了变化。
震惊、怀疑、难以置信。
并非是张飞部卒的攻势变得比以往要猛烈,而是他们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看见了熟悉的身形。
响彻云霄的鼓声突然停息,声势洪大的喊声拔地而起!
“弟兄们,不要再守城了!袁本初是逆贼!是冢中枯骨!”
“不错不错!我等本就是汉军,身后更是站着天子,为何不听天子诏令?!”
“弟兄们,开城不算投降,开城有吃食,有美味的面条,饱腹的玄德馕,那味道,嘿!”
“弟兄们,张将军都是卫将军的间者,为何尔等还执迷不悟?三将军有言,开城既往不咎,倘若想要归家还给路费哩!”
“.”
城外的冀州骑兵喊第一声时,田丰就暗道不好,闻之色变,他急得催促不停,“速速敲响战鼓!敲响战鼓!千万别让他们继续说下去!”
只可惜在木喇叭的帮扶和数以万计的长安精兵的助力下,本就身心俱疲的守卒无论如何用力,始终是盖不过城外的声势。
当张郃出现在守卒面前时,就连鼓手的鼓槌都惊得掉落在地。
颜良怒发冲冠,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城外那个熟悉的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形,喉咙底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张—儁—乂!”
这一怒吼,吼得田丰本想拉住颜良的手悬停在半空,吼得田丰面如死灰,踉踉跄跄后退几步,一个不慎跌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完了完了,通通都完了”
守卒们面面相觑,彼此都看见对方眼底的复杂之情。
“那人真的是张将军?”
“颜将军不都确认了吗?”
“我是万万没能想到张将军竟然是.竟然是.刘玄德的间者。”
“嘘,叫什么间者。该称卫将军。”
“那我等该如何?”
“这话还用说吗?为了一点军粮难不成还要我等拼命?能够坚守到这般田地,纵然是面对袁使君,我心底也没有什么愧疚。”
“不错,我等本就是汉军,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颜良越听越怒,怒得火烧眉毛,即便他抽刀威胁,仍旧无法让守卒们停下窃窃私语。
甚至一守卒公然靠近
“你要作甚?莫非要杀我?!好去卖给张益德?!”
“不不是啊!将军,吕将军、吕将军他反了!反了啊!”守卒面色惶恐,惊声喊道。
颜良一个激灵,这才想起眼前之人是传令兵。
一想到吕布公然作乱,颜良冷不丁的一哆嗦,豆大的汗珠从脑门滚落,坏了,这下子真坏了。
站在城外的张郃备受煎熬,倘若眼神能杀人,恐怕他早就死了不止一次。
不过他明白这也算是变相的投名状,把后路给堵死。
明白是明白,但不能减少心中的愤怒。
张郃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好一个张益德,真是好一个张益德啊!”
“阿嚏!”
张飞揉了揉鼻子,心道:究竟是谁在骂俺?
只可惜眼下的情形容不得他多想,传令兵报道:“三将军,城门已破!”
“哈哈哈!”张飞大喜过望,就连胡须都在一抖一抖,他纵马而出,放声道:“全军听令,随俺进城!”
长安
卫将军府邸
“玄德,玄德!”
满脸笑意的简雍推开刘备歇息的屋舍,朝着刘备用力挥了挥手里的战报。
刘备笑道:“宪和?这是有什么好消息了吗?”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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