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若海察觉到从身旁传来的火热视线,心中虽是尴尬,也不好直接别过脸去,只能双目凝注徐行的背影,摆出不苟言笑的模样。
厉若海的身形比之寻常女子,本就是高挑挺拔,面容更是生得英气凛然,不让须眉。
是以,谷凝清和她并肩而立,竟然有种天造地设、无比般配之感,令人不禁感慨,好一对壁人!
徐行虽然没有回头,直面厉若海那好似要杀人的目光,却也从过非凡的灵觉,将这一幕尽收识海,并暗自为这无限美好的画面点头。
空了看到这一幕,却只觉胸膛中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用血肉模糊的双手,紧抓了一把泥土,勉强撑起身子。
迎着谷凝清的关怀眼神,空了抹了把满脸的血污泥泞,咧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嗓音干涩沙哑,还带几分颤抖:
“凝清,这、这位莫非就是,‘邪灵’?!”
谷凝清看着他这幅凄惨模样,吓了一大跳,却还是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
两人毕竟曾经并肩作战过,谷凝清又曾受过空了的帮助,以少女豪放直率的性格,自然不会放任这小和尚不管。
她扶住空了的身子,震撼问道:
“小和尚,你、你这是怎么了?”
少女的嗓音中,有抑制不住的震惊。她又看向衣袍皆被鲜血濡湿的了尽,眼中震撼更浓。
空了感受着从身侧传来的温热触感,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好在他是佛法精深的少林弟子,终究强忍了下来,只是摇摇头,神情复杂,复杂中还有一种更深层次的悲哀。
空了实在是想不通,谷凝清和厉若海,怎么会和“庞斑”如此熟识。
他也听说,魔师宫如今正在捉拿“邪灵”,又听说“魔师”勤修“黑天书”,精通将人炼制成劫奴的手段,难不成……?!
一想到“劫奴”二字,又想到“黑天书”的邪异名声,以及“魔师”一向的作风,空了刚刚因谷凝清脱困,而泛起喜意的心。
年轻和尚又止不住地往谷底沉去,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谷凝清,却不发一言,只是面色沉重僵硬,像是要落下泪来。
谷凝清察觉到他眼中的悲伤、复杂,不明所以,又再次看向徐行,目中满是疑惑。
厉若海则是趁着这个机会,终于暂且摆脱了谷凝清,来到徐行身后。
少女毕竟不是善妒之人,刚才只是对言静庵这个据说姿容只在她之下的绝代美人,有一种本能敏感。
如今她也将此念抛诸脑后,只是悄悄松了一口气,露出如释重负的模样。
徐行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给厉若海丝毫说话的机会,要主动发问,以掩盖方才的过失。
所以,他回过头,扬起脸,看了厉若海一眼,不解道:
“按理来说,你的嫁衣真劲,也不能为人疗伤啊,怎么一副耗力过度的模样?”
一提到这个话题,厉若海的双颊就飞起红霞,露出绝无仅有的娇羞神态,只恨恨地看了徐行一眼,紧抿薄唇,一言不发。
对性取向正常,且颇为纯情的少女来说,谷凝清对自己的爱意,完全说得上一句羞于启齿。
徐行见平日里落落大方,甚至可以说是颇具豪气的厉若海,骤然露出这种小姑娘家家的神情,玩心大起,抽动鼻翼,仔细闻了闻,才一本正经道:
“厉姑娘,我估计你也是到今天才知道,你脸红的时候,体内还会分泌出一种奇特的香味。”
听到这种调侃,厉若海立时气血上涌,不禁红了脸,还红了眼,恼羞成怒,一脚踹在徐行的屁股上。
好在,她还记得其他人都在身旁,竭力平复气急败坏的激动心情,只用精神波动道:
“那是凝清的味道!”
——那不对啊,刚才怎么没有这种气味?哦,懂了,原来双修大法,还有这种效果……
想到谷凝清看厉若海时,那种媚眼如丝的神情,徐行立即想到了一种可能,面色微妙。
只不过,顾及到身旁这位接近炸毛的羞愤少女,他没有说出来,也对这不轻不重的一脚,没有任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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