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但夏林手上的教案却连三分之一都没有用完,他本来还说想向李渊多申请几天的。
但这天刚下课,李建成就找上了他:“朝中已经开始有人说你妖言惑众了,参我的奏折估计已经递到了父皇面前。”
“放心。”夏林把教案夹了夹,不屑一顾的说道:“听说过砸狗效应么?”
“啥?”
“嘿。”夏林仰起头看向天边的晚霞:“摸黑扔下一块石头,哪只狗叫的最凶,就说明这块石头砸中了哪只狗。”
“那下一步如何?”
“捏死。”
短短两个字,就让夏林的铁腕政策具象化了起来,李建成这人怎么说呢,他不像是二凤那种能干翻一个时代的巅峰选手但却也是李家内卷出来的好手,夏林这一句话他就已经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第二天,夏林就听闻南阳派何家,因秽乱宫廷而被李渊治罪,同样被处理的还有何妃,据说是这何妃在入宫之前就与府中家丁珠胎暗结生了个孽种送了出去,而其家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送了何妃入宫,如今案发,何妃被鸩酒赐死,何家也因欺君之罪而被处置。
李家人办事,那是相当的简单粗暴,这个事他娘的演都不带演了,当初明明是李渊这个老登去人老何家喝酒,酒后看中了人家女儿给睡了,人姑娘早三年就跟人生了孩子,他当时也不见介意啊,现在倒是给人整个欺君之罪了。
“你看看你爹干的这个事。”
独孤寒撇了撇嘴对公主说道:“不厚道。”
“我爹什么时候厚道过。”公主撑着下巴叹气:“以我看来八成是道生这几日的课程对何家的侵害最大,他肯定是参了我大哥,我大哥想了法子把他给办掉了。”
“何家也真够倒霉的。”
“也不能这么说,他家手太黑了,仗着我爹这两年比较宠幸何妃,就在西北还肆无忌惮的谋划土地,不知道弄了多少人家破人亡。我爹登基之前看着他们家当年也算倾囊相授,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他们连这等事也要搀和,有点外戚干政的意思了。”
“他们家不过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家族。”独孤寒满脸不屑:“他们能干什么政,真干政的……”
她说着指了指窗外正在院子里挖地刨蚯蚓准备钓公主府池子里锦鲤的夏林:“喏,那才是干政的。真要干,就得把他干掉,干掉他你李唐王朝不说千秋万代,至少三四百年还是轻轻松松。”
公主捏住了小豆芽的嘴,歪着头笑道:“你多嘴了哦。”
正在这时,墙头的马车铃响了起来,接着一个脑袋从墙头漏出:“大帅,我来了。”
夏林抬头一看,正是之前他让人叫来的王卓恒。
“哟,卓恒啊。来来来,从大门进来,快来。”
走入门中,卓恒结结实实的朝夏林行了个礼,而夏林上下打量着这个小子,经过一年多铁与火的历练,这小子明显成熟多了,脸上的稚气明显消散了许多,身上穿着当时夏林给他们设计仿中山装,脚下穿着一双粗布鞋,一点都没有了王公贵族的气息,只有一股子疾风知劲草的精神头。
“你头发……”
夏林冷不丁的发现卓恒现在是一个板寸头,看上去就跟剃度出家的和尚一般,他非常惊愕的问了一声:“被火烧了?”
“不是,我剃了。”卓恒有些腼腆的笑了起来:“我跟父亲写信请示过了,父亲说一切随我心意。”
“怎的突然想到了这个?”
“嗯,因为绿林军中来了许多僧人投靠,一开始原本的老兵总是欺辱他们,但大帅说过,同心才能同德,同德才有同志。同志者不应如此,所以我便带头剃了光头。后来大伙儿发现这些僧人也都是跟他们一样走投无路的普通人,相处的自然也安乐了起来。”
“好好好,真好。”夏林发自内心的夸奖了起来:“你简直就是天生的政工天才。对了,饿了吧?我这就去给你弄些吃的。”
这会儿不上不下,夏林也只好委托门口软禁看守他的士兵去买了些打包的饭菜,看到卓恒狼吞虎咽的样子,他着实有些心疼:“一路过来遭了不少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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