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课下来,李渊给听的是满脑子云雾,感觉自己就像是大病一场,听着人说话都嗡嗡的。
而这会儿已经回宫的李渊已经命三省、户部、工部、吏部统筹核算如果按照夏林的方案在长安执行要花多少银子。
杜如晦这不神算子么,他噼啪一通打,一直打到了后半夜,一抬头都没还说话便先抹了一把脸,生无可恋的就像是一个被强迫干了三十多小时活儿的乙方。
“如何?”
李渊也没走,他就坐在那等着,心里憋着一股火,之前那夏道生不是说长安成不了事么,就为这句话他也要争口气,长安现在别的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
杜如晦抿着嘴半天没开腔,李渊眉头一皱:“你倒是说话!”
“陛下,可能有些地方要比他那花销稍少一些,不过长安量体太大,恐怕总数还是要多一些的。”杜如晦说到这里已经直冒冷汗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查:“要……大概四万万两。”
“夺……夺少?”
“四万万两,陛下。”
李渊听完倒觉得还好,毕竟这些钱不是一笔同时投入,浮梁用了十年而且不全是银子,还折合进了粮食、物料和人力:“那他为何说长安办不成?”
杜如晦张了张嘴:“征地……大量的征地,还有就是当下所有的商贸结构。对,夏道生说的就是结构,臣以为这个词非常精妙。当下的商贸结构要完全重构,这里头涉及到东西就太多了,陛下。”
“你是说各方势力吧,那为何这些人在浮梁就行,在长安就不行?”
杜如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但突然意识到在李渊面前这样有些僭越,连忙放下杯子咳嗽了一声说道:“陛下,这个昨日夏道生就已说了。他说浮梁的模式为招商引资,各方之人去到浮梁是为客,双方合作共赢,浮梁的规矩就是规矩,双方都必须要遵守这个规矩,谁打破谁便出局……但不管是长安还是金陵,他们是主,规矩是他们定的,所有人都定下了对他们有利的规矩,那我们再想叫公平,恐怕是……”
李渊听完颇有些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一想到长安那云集的旺族,还有最近迁徙过来的新贵,他感觉自己突然涌出一种无力感。
“你,有何办法?”
“陛下,不若我等赌一把?”
一提到赌李渊就来精神了,坐直了身子:“你且说来听听。”
“之前夏道生在金陵时,弄了三件事,一是减少了魏国朝中士族子弟的数量。二是遏制财阀与学阀的外扩。三是挑动了新旧贵族的对立。这三件事将许多魏国的新贵、商贾驱逐到了我大唐。那若是我等如法炮制呢?”
李渊眉头一皱:“不要命了?朕都不敢,也就是那个愣小子……诶!”
说到这里,这个“诶”字一出来,杜如晦跟李渊几乎是同时拍了大腿,男人之间的默契瞬间达成。
“你觉得该如何叫他出手。”李渊背着手开始在屋里来回走动了起来,多少还是显得有些不安。
而杜如晦这会儿倒显得轻松了起来:“陛下,臣有一石二鸟之计。”
“说。”
“封官,不太可能封官了,但陛下可以为其封侯啊!给他一个开国县侯,以嘉之为大唐立国所做之功。这样传到魏国,景泰帝那人本就生性多疑,这便是分化他君臣之妙招。而当他有了侯爵之位后,就那人的德行,恐怕在长安城里也是要弄些风波起来的,到时……”杜如晦压低声音说道:“到时陛下只需多些偏袒,让其为太子集聚势力,届时太子与其一同谋划。”
“他能干?”
“不行不是还有……还有平阳公主吗,他若实在不愿意辅佐太子,那便叫他辅佐平阳公主。”
“胡闹!”
李渊一拍桌子,震得杜如晦连忙躬身低头,李渊这会儿气喘吁吁的说道:“你糊涂啊!他的脑子,独孤家的财力,平阳的威望和二凤的武力,大唐的江山不就要是平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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