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姑娘。”墨怀瑾一见洛泱,脸色一怔,笑声道。
墨怀瑾也是一身白衣,两人好似是心照不宣地都穿了白色的衣服。
她的一身衣服与寻常楼兰女子不同,而墨怀瑾这一身白衣也不同于其他楼兰男子。
楼兰男子大多粗犷好爽,也都是穿了方便的胡服,而墨怀瑾却是一身周正的骑服,穿法类似于中原男子的服侍一般繁冗,但穿在身上神清气爽,颀长的身姿更是格外挺拔,当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我刚瞧了窗外,雪都已经停了,我觉得好看得很,咱们快走吧?”她笑笑,心下是真的兴奋,楼兰美景早已给了她惊喜,这雪景想必更是让她喜出望外。
“嗯,走吧。”墨怀瑾身子顿了顿,笑颜逐开。
花房离后门很近,侍者费劲地打开了后门,门外便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
“哇……”由于下了大雪,侍者们也不怎么出去了,所以这雪地白花花的竟还没有一个脚印,霎时间这白花花的大地与雾蒙蒙的天融为一体,加上远处连绵起伏的雪山,一切都连成了一副旷世美景,这样的美景就是再好的画师也画不出来,站在雪里,她称赞道:“傲雪凌霜、堆银彻玉想必也不过如此。”
“你为何不许他们扫雪?”两人都沉默了好长时间,似乎都沉浸在这雪景中无法自拔,还是她侧过脸,询问道。
“你怎知是我不允?”闻言,墨怀瑾眯眯眼,好笑,和煦地看着她递来的眼神。
“这里是皇宫,再大的学都是要扫干净的,如今这不光没人扫雪,甚至连个脚印都没有,难道不是你不允的缘故?”
“哈哈,”这是她第一次听墨怀瑾笑得如此开心,“你还当真是聪明。”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墨怀瑾凝视着漫天雪景,轻声道,“木槿也好白雪也罢,都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顺其自然便是最好的,刻意清理反倒坏了景致。”
“嗯,”她点点头,表示赞叹,看着墨怀瑾的眼里多了几分欣赏,“你的见解倒是别致。”
“你的想法呢?”
“我?”她挑挑眉,莞尔一笑:“我就是一小女子,哪来的什么想法,不过我很喜欢这样的景致,不刻意去清理便是可以自由自在的漫天飞舞,人活着便是要像这一场大雪,自由自在轰轰烈烈才好。”
闻言,墨怀瑾脸色一凝,无奈一笑,垂下墨眸。
蓦地,她好似察觉到了身旁墨怀瑾的落寞,她赶紧一笑,解释道:“我是说我啦,你是国王,或许不能如此无拘无束但是你有你的百姓啊,你的百姓都对你翘首以盼,你可是他们的天呢。”
半晌,墨怀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想要极力挣脱什么似的,“是啊,我是国王,他们都盼着我呢。”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侧过脸去,墨怀瑾一双眼睛微眯着,看不清有什么感情,但他紧抿的唇角和微蹙的眉头都在告诉她他的落寞与悲寂,她暗自想着自己真不会说话,讪讪地低下了头。
“哎,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朱丝弦断知音少,在这楼兰里我还从未遇到过与我想法如此相同的人。”墨怀瑾低沉的语气逐渐欢快起来,看着她的眼睛也是多了几分欢喜。
“是吗?”她笑笑,侧脸想想,“嗯……你也是。”
她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任何人,那墨怀瑾也算是她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或许可以成为知音的人。
“不对,那天乐公子呢?他不是你的谋士吗?”
“他?”墨怀瑾身子一顿,侧过眸去,看着雪景,眼睛里的温度也降了几分。
“这天乐公子是何来历啊,我总感觉他很不喜欢我。”见墨怀瑾不说话了,她狐疑道。
“他对谁都那样,你就别介意了,”墨怀瑾道:“他是我在祁朝与楼兰边境遇到的,他那时很落魄,似乎是遇了难,我出于同情救了他,后来见他有些才学与谋略,便把他带回了楼兰。”
只是如此?难道这个天乐真的就如墨怀瑾所说,是因为遇到了这么困难所以对谁都这么敌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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