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一闪,他们才刚认识这便开始对爱情夸夸其谈,似是不妥,也是感到有些尴尬她便移过了眼神,继续盯着树上的木槿花,可思绪早已不知在想些什么了。
墨怀瑾身子微微一顿,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逾矩,便也是笑笑,随即转身离去。
“哎!”
“你的荷包掉了。”
墨怀瑾回过头,发现自己一直珍藏着的玫瑰花瓣荷包掉在地上,他一慌,赶忙接过荷包:“多谢你。”
“没事。”
自失忆以来,唯有那玫瑰荷包能让他有些从前模糊的记忆,他只知道这荷包异常重要,为何重要——他不得而知。
“还真是暖和啊。”回了寝殿,阿樱兴冲冲地给泱儿抱来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胡服,青葱色、酡红色、杏黄色……颜色多种多样,当真是楼兰那样多姿多彩的风格,不过这些衣服的共同点都是在衣服的领子处还有袖口全都挂着无比柔软暖和的狐狸毛,衣服内里更是两层用来保暖的羊毛,除却这棉服,阿樱还抱来了几件水貂毛披风。
看着床上堆积成山的衣服,泱儿真是哭笑不得,这些衣服款式奇异又十分鲜艳,的确是好看的,可不是她喜欢的样子。
不过好在她还是挑出了一件没有那么扎眼的胡服——一身月白色胡服,许是颜色清淡些,连款式都与中原的百褶裙类似,好在没那么扎眼,领子处柔软的狐狸毛更是十分舒服,一身羊毛双层里子更是暖到她的心窝子里。
至于披风——她罕见地没有挑了白色,而是选了件胭脂色绸缎披风加上绣上去的藕色水貂毛,手感顺滑得如同一捧水,颜色搭配的更是不俗,这样的绸缎在祁朝都是千金之数,更别提在楼兰了,或许只有楼兰最最尊贵的王室一年也不过得两匹。
“平时只见你穿白色,可你穿这红色明明更好看啊。”瞧着站在铜镜前整理衣领的女子,阿樱忍不住称赞道,“之前只觉得你虽长得清秀,可身子单薄的一点儿都不好看,没想到你穿上我们楼兰的衣服竟如此好看,竟是个美人胚子呢。”
“是吗?”看着铜镜里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她转了一圈,感觉这厚厚的衣服裹在身上甚至都有些臃肿,“哪有?明明很臃肿啊,裹得我都要出汗了……”
“你懂什么?”阿樱打趣道,“这世间上绝美的美人儿绝对不是那瘦得皮包骨头的,我记得你们祁朝人有句什么话来着——环肥燕瘦才是风姿绰约、仪态万千!”
“去去去!”泱儿笑,“仪态万千在我们祁朝都是形容妃子的,哪有你这么形容的。”
“那你嫁给我们国王,不就成妃子了吗?”阿樱眨眨眼,笑出了声。
“喂!”闻言,她脸一红,作势要打阿樱,“就你嘴碎!这话若旁人听了去可如何是好?”
“哪有,我觉得你们般配就要这么说,谁会管我?”一向牙尖嘴利的她如今也是涨红了脸说不出话,阿樱爽快地挥挥手,“好啦,我开玩笑的嘛,你若不喜欢我便再也不说了。”
“哼,这还差不多。”她嘟嘟嘴,算是饶过了阿樱,“对了阿樱,你知道一直跟在你们国王身旁的那个男子是谁吗?”
“你说天乐公子吗?”
“对。”她道,“你们都叫他天乐公子?他、他的名字就是天乐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也是个祁朝人,我们楼兰人称呼男子从不称呼公子,”阿樱振振有词,“不过他与国王的关系很好,算得上是——嗯——你们祁朝人嘴里的谋士吧?”
“谋士……”她喃喃,是谋士?可为何这天乐公子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一双本就深邃的眼眸更是沉进了冰窖里,一张脸霎时没了血色,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不祥之人。
一个时辰快到了,自知怎么想也想不出结果,她便提起了繁重的裙子往花房的方向跑去,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嘛,既然怎么都想不出原因,倒不如放下愁绪看看外面这美丽的雪景,良辰美景不得辜负啊。
“国王!”老远处洛泱便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墨怀瑾,她开心地挥挥手,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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