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李清岗点头道:“我虽不曾见到他,但却见到他身边的那只细犬,虽然气息、模样大改……”
说到这,李清岗稍稍沉默了下道:“但我等之前,可谓是朝夕相处,生死与共,我能分辨出,那只细犬就是黑君子。
它在此处,鲁达想来也在。”
“好好好!!李道长真乃袁某福星也!!”
袁公祈听到这,不由得面露喜色。
他此次莅临洗马岛的封神仪式,一方面是有公务在身,另一方面则是得到消息,鲁达疑似离开了渭州,在泾州出现过。
袁公祈只是稍稍想想,便知晓鲁达的心思。
自然不肯鲁达如愿,又坏了他‘为万民请愿’的好事!
想到这,袁公祈不由得有些得意。
不枉费他煞费苦心,拉拢李清岗,不就是为了今日么?
“敢问道长,那雷天大壮惩毖诛邪阵该如何布置?”
“此阵的阵眼,便是在下师门法器阴阳消涨镜,只要再持这些符篆,按照下乾上震相叠的卦象布置即可。
但想铲除鲁达,最合适的时机,无疑是他进入龙渊之后,届时福地之中,天地骤变,扰人感知,就算鲁达是筑基圆满的大修士,只要还修行的是《三阴札青种魔吐纳法》,都必定身死道消。”
纸屏小室之中,焚香袅袅。
似乎还有佳人在屏风中弹琴,如泣如诉,回音不绝。
李清岗认真的说道:“只是,我等乃看客,无法进入龙渊。我虽可以将布阵之法、阴阳消涨镜暂借出去,但由谁出手,是个问题。”
阴阳消涨镜乃鹤鸣宫祖祖辈辈祭炼之镇宗法器,祭炼了二十余道地煞禁制,早就深深打入鹤鸣宫的烙印,即便是金丹一级的真人亲自出手,也极难夺取。
李清岗倒也不担心此镜遗失。
袁公祈听到这,目露思索之色,沉吟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噙笑,
“无妨,本官自有法子。”
“哦?”
李清岗有些诧异。
龙渊封神,除了地穷宫的人之外,外人可是极难进去的。
而布置此诛邪阵,对修士境界要求颇高,至少都得是筑基中期修为,可非默默无闻之辈。
“敢问袁知府,不知是何妙计?”李清岗不由得问道。
或许是终于等到了置鲁达于死地的良机,也或许是自认为李清岗算是自己人,袁公祈也未做多少掩饰,开口说道,
“当然是借刀杀人……让地穷宫的人动手!我欲除掉鲁达,鲁达却也想屠龙取丹,但偏偏地穷宫又欲为那头孽龙封神……”
袁公祈越想,便越发觉得此事大有可为。
虽然他怀疑,这突然冒出来的地穷宫,跟那人有莫大的联系。
但有道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一想到鲁达三番两次坏自己好事,尤其是现在,还想抢夺本属于自己的救治蛊疫的功绩,袁公祈心头不禁又是一阵烦躁。
“袁知府居然还认识地穷宫之人?莫非,地穷宫就是袁知府扶持起来的?”
李清岗不由得有些好奇的继续问道。
袁公祈闻言,忍俊不禁道,
“李道长想多了,在下跟地穷宫可毫无关联,真要说关系,估计也是除之而后快的关系……”
片刻后,李清岗详细交代了布置雷天大壮惩毖诛邪阵的种种细节,并将简单祭炼阴阳消涨镜的独门手印告诉袁公祈。
袁公祈满脸笑意:“此番多谢李道长,不知李道长可有所需?不妨道来。”
李清岗似乎早就等袁公祈这句话了,此刻站了起来,神情稍稍有些激动道,
“不知袁知府可否帮忙运作一番,将绾娘赎身,归返户籍?”
绾娘,便是让李清岗品尝到男女滋味的花魁。
大宋时期的妓女,大致可分为私妓与官妓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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