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袁兄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居然如此兴师动众。”
说着,这男子目光不经意的看过袁公祈身后,矗立的数名修士,气质各异,却皆如一堵铜墙铁壁,暗藏锋芒,让人触之惊心。
顾伏生,泾州知府,绍圣三年进士,文武双全曾拜西京作坊使、峡路二十五州军捉贼招安都巡检使,剿灭了无数自立为王,意图造反的绿林好汉。
龙神卫指挥使刘延庆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在有意运作之下,三年前便上任泾州知州事兼兵马钤辖。
所以跟渭州知府和小种经略相公府,两方势如水火的关系不同。
泾州可谓是铁板一块,文官武官齐心协力,这也才能在西夏步步紧逼的局势中,勉强抗衡。
袁公祈一身青衫,轻啄一口驱湿取暖的热茶,这才轻轻一笑,
“顾兄说笑了,你我渭、泾两州自古以来便是同气连枝,我来此处也是应有之举。”
“呵呵……我听说,上个月,有批西夏军潜入渭州城,杀了你手下心腹?此事,在下倒也有些责任,一时不查,居然让党项人派出一支步跋子……”
顾伏生似乎想到了什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袁公祈。
步跋子乃西夏步兵,由党项羌各部落中征选的精壮组成。来去如风,出入溪涧,兵士皆有耐寒暑,忍饥渴,轻足善走,逾高超远之能,更有西夏巫祝为其加持,具备鬼神之能。
算得上是重甲骑兵‘铁鹞子’之下,最令敌人胆寒的部队。
袁公祈此刻听闻,脸色稍稍有些难看。
若真是步跋子闯入大宋疆土,大概率会从横山,也就是刘延庆统御驻扎之所潜入,刘延庆、顾伏生这些人,恐怕早就忙得焦头烂额了,哪里还会如此闲情逸致。
定然是跟种师中沆瀣一气!
“大人!”
正说着,一名修士走到袁公祈身边,小声说道,
“那位鹤鸣宫的李道长,似乎有要事通禀。”
“哦?”
袁公祈眉头一挑,惊疑一声。
前几日,他麾下修士丘盛和李清岗,在洗马岛遇到一古怪女子,两人联手之下,居然也未讨得好,堪堪击退。
甚至丘盛还留下如附骨之疽的剑伤,没几年功夫无法痊愈。
李清岗回来后,却一言不发,只是派遣了几名轻功好的武者,去暗自打探那女子的身份。
袁公祈朝顾伏生说了几句,转头下了船舱,转弯抹角,便到了一间小室。
小室用纸屏搭建,三扇围墙,一扇盖顶,垂帘为帐,可谓是纸阁焚香,暖香一柱,满室如春。
李清岗坐在屋内,此刻看到来人,缓缓起身,也不含糊,拱手道,
“袁大人,我知道鲁达的下落。果然不出大人所料,他暗中前往泾州,意欲屠龙取丹,此刻,就在洗马岛上!
我有一阵,乃雷天大壮惩毖诛邪阵,专克鲁达!”
数月不见,李清岗一身的锦帽貂裘,腰系玉佩,只是脸色苍白,有种纵欲过度之感。
“此事当真?!”袁公祈眼露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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