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年两人能够走到一起,就是君轩辕敢说花宵朝雾敢信,那是毫无保留的信任,没有任何企图。
好看的皮囊一抓一大把,合适的灵魂一生都不一定能遇到一个。
更关键的是「鸑王妃」并非人族。
君轩辕虽有兄长导正,但在某些方面他依旧发展的十分拟人。
所以,他们夫妻二人的玩法,通俗来说,远比寻常人能想象到的更离谱,别看「魔始」在宇外风流债无数……
实际上花宵朝雾自己也操作了不少。
毕竟参与过制作「魔始」,这样远程驱动一具躯壳,就像是某种新奇的游戏。
问就是好玩,两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腻了就换地图。
在失去利用价值后,君轩辕往往都会把手尾收拾干净,甚至,一些器官会被收集,摆在花宵朝雾的实验台上发挥剩余价值。
宇外诸事,皆是这对夫妻的情趣罢了。
青年眉飞色舞道:“有一年的时间,朝雾你帮我参谋一番,计划大致如此,详情听说……”
…………
一年的时间,能将一个人改变到何种程度?
“为什么?”
在过去一年的时间,槐生淇澳说过的做多的话就是「为什么」,一年之期将至,他,或者说她再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如今的你当比始主更清楚。”魔始平静道。
槐生淇澳看着玉槐树,缓缓开口道出成果:
“人从树生,族群的繁衍由树完成,所以不论男子还是女子皆不影响碎岛存续。”
魔始微微颔首:“继续。”
“从另一方面来说,碎岛女性固然没有生育能力,但是,碎岛男性同样没有,可为何会出现极度重男轻女的传统?
将一切都归于「生育」未免偏颇。
准确来说,应该是环境所致,不仅是杀戮碎岛的环境,还有整个四魌界的环境。
婆罗堑与摩诃堑的塑像,能作为证明,证明杀戮碎岛曾经的和谐。但四魌界起战乱,女子不如男子骁勇善战。
日积月累,双方地位自然会发生改变。
但……”
槐生淇澳没能够继续说下去,她的目光依旧落在王树上,十分复杂。
碎岛传说,王树只诞男婴。
埋在树下的尸骨已经说明了太多,问题在于此地王树信仰实在疯狂,当碎岛子民知晓,王树只诞男婴,会发生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想清楚一切后,她转过头,艰难且痛苦的问出这个问题,几乎是从嗓子里吼出来——
“为什么是我?!”
当所有的疑惑得解,才会明白什么叫绝望。
她明白杀戮碎岛之弊病所在,她明白自己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她选择肩负起使命,可这不代表她不会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
他说她的诞生本就有他的帮助。
如果当年王树所生并非女婴,是不是她就不需要经历这些?如果当年是小妹被选中,站在她如今的位置,是否能轻松些?
表现的再如何坚强,终究还是人,是人就会有挣扎,会有软弱的时候。
魔始起身,自桌案另一侧走到她身旁,从容坐下揽上她的肩膀:“你以为是什么主宰着你的命运?”
“……”槐生淇澳看着他,无言。
“你以为,是什么主宰着这个国度?你以为杀戮碎岛的畸形传统来自什么?”
槐生淇澳曾言,为了守护王树与国家可以倾尽一切。
然而,现实是她必须在两者间做出取舍。
她呆呆地看着那张面孔,泪水不自觉从冰蓝色眼眸中涌出。
“在这杀戮碎岛,女性本就是带罪而生,那为了守护这个国度,罪孽的多寡于你而言可有意义?
王者之途本就是条孤独的路,在你没有生出毁灭所有男性的想法之前,斩断所有的树,是你唯一能做出的选择。”
稍作停顿,魔始伸出手,让槐生淇澳重新看向碎岛王树,温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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